掰下糕点使劲地向池中扔去,引得游鱼无数,“爷爷病后好像不一样了。”
“哦?哪里不一样了?”齐薄云好奇地等待着孙女的话。
“以前爷爷很少在家,在家也是再书房里,很少陪天雪,用膳时和爷爷一起,也总是对我说要好好学书写呀、要好好学琴呀”齐天雪想了想又道,“还有还有,爷爷从不这么笑,也不吃天雪爱吃的糕点。”
“哈哈哈...”齐薄云放声而笑,却说不出话。
眉眼中含的是淡然与安逸,齐薄云浅饮着白瓷杯中绿润明亮的武阳春雨,不觉舌尖萦回着清新与甘醇,心中却因为天雪的稚语而掠来浓浓的回忆,父皇早年身强体健,却突发恶疾而亡,甚至没来得及立下君储,满朝竟只有皇奶奶先安定大局,好在皇奶奶也是个年轻也是个铁血娘子,也曾垂帘听政,尚能在明里安稳下众皇子及百官,但是朝中对于新王之事每日争议不休,各有各所拥立之人,不等两日的时间,皇奶奶便扶上二皇兄坐上了皇位,并以强势的态度打压下反对的臣子,宽慰其他拥立新皇的臣子,又劝当时还是六皇子的齐薄云相助同母的兄长,那时的齐薄云还是年少之时,并无心于皇位,又是同父同母的皇兄,自是支持的,便带领三万卫兵,驻于西疆边关以抵抗对内乱未平的南俊王朝虎视眈眈的大维。
新皇与太皇太后一同攘内,六皇子分离抵外。这么,足足用了三月,才让南俊再度恢复了安定的局面,好在内乱仅是在朝政上,并没太波及百姓,再加之新皇的大减税纳,于是国中竟极快地开始拥立圣明的新帝。
新帝的地位巩固后,六皇子齐薄云自是成了开国功臣,手握兵权,恩赏丰沃,成为众皇子中最有地位的,又加以亲王封号,领地洛安,是何等的风光和荣耀!
但是,位高了心也就大了……想及此齐薄云自嘲一笑,若是这场病晚来些,若真让他大逆不道地坐上了,他以何颜面对已故的额娘及皇奶奶的灵位?何况,都一把老骨头了,又还有几年能安坐在宝座上呢?
齐天雪跑回桌边拿起两块糕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