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就“嫁”出去了两三个，剩下的，都是看起来身体不大好的，柳芸也在其中。
她坐在人群中间，只觉得自己上下两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堪过。
集市上人不少，来来往往有不少人往这里看——就算不买，也不妨碍他们多看两眼。
这围着里三层外三层，不论是看热闹还是真想买的，都是用打量货物的眼光看着她，她甚至都能猜出这些人心里想的什么，刚才甚至有人借口问价，上来摸她的脸。
柳芸被绑在椅子后头的手默默攥紧，她垂下头，红了眼眶。
忍一忍，再忍一忍，不说自己现在被绑住，不好跑，就是没被绑，也跑不了多远。
看蔡婆这明目张胆卖人的样子，这件事至少镇子上的守卫是都知道的。
更何况，自己就算现在跑了，没有路引，没有户籍，在这世道上也过不了多久，好不容易从车祸的连环爆炸里捡回一条命，她还不想就这么死了。
时间慢慢的走过，围观的群众换了两批，柳芸却一直没有被卖出去，身后，蔡婆也越来越急躁。
她手上就剩柳芸这一个了！
其他人不买，原因也很简单，虽然剩下几个看起来身体都不好，但其他姑娘好歹还一副认命的样子，哪怕只是买回去生娃，也不亏。
柳芸呢？
她虽然也是低垂着头，但偶尔有人上去问价时，她看人的眼神却恶狠狠的，这要是买回去，还不知道要调教多久，说不定还没生娃，就先死了。
蔡婆环视了一圈围着的人，咬咬牙，降了价，“八两银子，八两银子就能把最后一个带走。”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顿时嗡嗡起来，讨论的结果不甚美好。
“这怎么主动降价了？”
“那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难说！”
“是不是她不能生？”
这个猜测一出，不少人相信，也离开了这里。
不能生的婆娘，买来有什么用？
蔡婆没想到，自己降了价，竟然还没有人来问，更甚者，连看的人都没了。
她也不标榜自己是嫁女儿了，“今天，我非要把你卖出去不可！”
话音刚落，蔡婆就解开了柳芸身上的绳子，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开始四处推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