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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走神?”叶娜突然问我。
“没有啊。”我茫然地看着她,她的眼睛在暗中闪闪发亮,像潜伏在灌木丛里的动物的眼睛,我惊诧于这双眼睛给我的奇异感觉。她浑身上下收拾得挺妖艳的,头发也上了足够的金黄。总之看着像从欧美回来的混血人种。
“撒谎!”她微微一笑。
我被她的笑激起了好奇心,“你是女权主义者吗?”我问。
“你干嘛老跟我作对呀,你是男权主义者吗?”,她转而问我。
“不知道。”我摇摇头,“我不是百分之百了解自己,为什么这么问?”
“是你先问我的嘛。”她说。
天气预报说得没错,这会儿下起雨来了。
我们筋疲力尽的时候大约在凌晨两点。张浩拥着叶娜去了他们的房间。
我信仰这灯光迷人的小屋一定存在着某种精神的孤独。隔壁的男孩和女孩的世界也许比我真实,他们只对男欢女爱感兴趣。我知道在这个道德标准相对宽松的年代,如果一个女孩同一个男孩同居,其间意味着什么?
骆勤曾经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向我透露了我和她的关系,很多场合我们俩如同连体婴儿一般,彼此互为影子。
而我宁可只想象她,怎样才可以等到我超越自身弱点那一天?
我脸望着她,她醉意朦胧,目光的相视因为无言,而顷刻停留、驻足。她轻启双唇,对我轻轻一笑:“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层水。”
“是吗?”我把头一低,“水是透明的。”
“我能听见你的呼吸声。”
“可我在水中却从不呼吸。”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一瞬间我的脸上布满了近乎宗教的迷狂。后来,她告诉我这比任何力量都更容易把一个女孩的心攻破。
她把手伸向我,她的触摸洋溢着母性的温柔,我没有触摸过女性。可我知道自己对女性有种逃不脱的依赖。这种依赖完全和我的家庭有密切联系。小时候,父亲的狂暴让我感受到男人就是法西斯。母亲经常头痛,她告诉我她的头皮经常在父亲抓扯头发过狠下而渗出了血珠。那时的我萌发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把父亲杀死,然后带着母亲逃之夭夭。母亲给了我一巴掌,又响又脆。当时,母亲哭了,我在黑夜里狂奔,发泄心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