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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单纯来照顾他的呢,可她……还是算了,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何必牵扯无辜的人。
黎北辰不再理会桃子,桃子却不罢休,她非常坚决地说:“阿北,我一定会帮你离开这里,真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
“你要相信我!”
“……”
“我真的,我是真的。你,你这段时间好好疗养,我出去探路,只要找到机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
黎北辰终于回过头来看着桃子,他浑身上下虽然只有脑袋能动,但他脑子是清醒的,他看着桃子,实在没办法不去相信她的诚恳。
他勉强笑了笑,还是回绝了:“不用了,谢谢你,就算出去,也没有用。”
“怎么会没用呢,怎么就没用了呢!”
桃子着急地反驳,她上蹿下跳地到处摸,先摸出皱巴巴的五百块钱,后来又冲进洗手间掏出她塞在洗手间里的一千多快,最后拿出那张半干半湿的明信片,一股脑地放在了黎北辰面前。
“你看,你还记得吗,‘自由’还有‘尊严’,四年前,是你救了我。”桃子把明信片放在黎北辰眼前,“还有,我,我,我能打开铁链,不是因为我有钥匙,是因为,是因为……我就是个小毛贼!”
把自己的不堪在心上人面前扒开,桃子说得几乎都要哭出来:“四年前,我被疤爷打得半死,差点冻死在街头,是你给了我吃的,还有钱……”
“我一直记得你。我不相信你会做出那样的坏事,我也不相信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我不会让你一直这样的,你救过我,我也要救你,我们还有钱,可以慢慢从头开始。你先养好身体,我再批发点东西,我可以摆地摊,钱会越来越多的,到时候,你也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未来,未来会很好过的,你看……”
桃子小心把黎北辰的手拿到他眼前,她摩挲着他掌心的生命线,说:“你看,你的生命线这么长,人生才过了一点点,往后还有五十年六十年,要好好过才行。”
桃子细细碎碎地念着,黎北辰细细碎碎地听着,昨天晒的被子还有阳光的余温,顺着桃子的一句句话,慢慢填补着他千疮百孔的心,他眼前突然蒙上了一层水雾,终于蓄积成泪,悄悄流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