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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湖口的时候,水道大半被“吸沙王”堵死,后来好不容易绕进湖中,我和你父亲却给迎面而来的“吸沙王”冲散了。
当时我心想着,走散不要紧,一定要到湖心望见五老峰的地方相会。便一心往湖心游去。我那时当然不知道你父亲发现我不见了就一直在湖口附近找我,根本就没有去往湖心。
那一年水位很低——其实后来每一年水位都很低。游着游着都能直接看到湖底的淤泥了。我也辨不清五老峰的方位,只顾沿着湖岸线往前游。由于水位的降低,越游往深处湖面的岔道越多,一片诺大的湖水变成了一道一道辫子般的枝杈。回环往复,九曲八环,我迷路了。
阿药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孩子们心里一咯噔。
阿璃忍着泪说:“妈,你不会死的。”
阿药闭着眼睛说:“妈只是觉得有点累。三叔都说无能为力了,还有什么会不会的,孩子,自从那些传说中的黄毛幽冥眼大石头鼻的西方二脚进入工业革命,开始拿屠杀别的大陆的二脚种族作为家常便饭那时候起,二脚都变坏了,都跟西方二脚学会了屠杀,以灭绝其他种族为乐事。他们从此变得残忍得不可思议,我们不幸跟他们生活在同一条江上,这是天意,天意注定我们的生死在一线之间,我们必须把死亡看淡些,才能坚强地活下去。不然的话,面对一个一个亲人的死亡我们哭得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勇敢。你越哭倒是越遂了二脚的意。他们就是喜欢看你哭,你哭得越伤心他们越高兴——这是残忍得不可思议的二脚族的病态心理。”
阿药说了这么一大段,开始连连大口大口喘气,像是喉咙里卡着了一块铁片,她的脸憋得通红。
阿璃用胸鳍一下一下轻抚着阿药的肺部,阿药感觉到呼吸稍微顺畅了些,她接着说,
“面对这样残忍的二脚,我们就是要鼓起勇气顽强地和他们斗争下去,偏不遂他们的意。他们用各种卑鄙的手段屠杀我们,妄图灭绝我们,我们就一次次用智慧和顽强来躲过他们的追杀,父母死了,子女要勇敢地活下去;兄长不在了,弟弟要勇敢地活下去;姐姐不在了,妹妹要勇敢地活下去;妻子死了,丈夫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