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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嘴中一苦。
电梯一层一停,开门下去了几个,又上来更多人。稽察员被挤到了别动组员旁边,做了一个重新系紧领带的动作。眼睛看向别处,贯山屏轻声说了一句:
“给你和你那位同事添麻烦了。”
“不麻烦,都是自家孩子,我也只是恰好要去找他,”王久武笑了笑,悄悄抿了下唇,“对了,为什么不让孩子妈带着呢?”
本来只是随口一提的闲聊,话刚出口他顿时后悔。贯山屏的妻子去世了,就在自己丈夫到东埠的第一年。是谋杀,王久武听说过那个案子,凶手至今仍未归案。
“……抱歉。”
轿厢里让人透不过气,王久武解开了衬衫第二枚纽扣。露出的胸膛上几道落痂的旧伤。
“你的同事,”真稀奇,居然是贯山屏开口打破尴尬的沉默,“就是阴……阴法医?”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那个奇怪的名字,只记得那人一般都窝在刑技科的实验室,就是离开东埠警局,也都跟在别动组员身边。很漂亮的一双浅色眼睛。
“是他,阴阑煦。”王久武回答。
“你和他,”贯山屏顿了一下,“听说是……住在一起?”
“对,分配在一个宿舍。”
贯山屏微蹙的眉头舒展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电梯停停走走终于到了二楼,刚打开门他便抢先走了出去。王久武本来有些纳闷稽察员居然也会关心这种琐事,但现在他得紧走几步才能跟上,也就没心思再往下考虑。
二楼的办公室基本都锁着门,估计是开完研讨会接着便去跑现场了。两人径直前往最深处的阴阑煦专属实验室,别动组员有些冷酷地想到,万幸他可以把影响降到最低。
尽管如此,掏钥匙开门时王久武还是不动声色地插到贯山屏前面,用身体挡住了这人的视线,祈祷接下来的画面不要太刺激到一个父亲的神经。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同那个年轻人共处一室,连他都拿不准究竟会发生什么。
——门口站着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姑娘,仰起脸好奇地打量着他,看起来“完好无损”。
别动组员立刻寻找阴阑煦的踪迹,发现他只是坐在那张办公桌旁,正望着窗外出神。
贯山屏明显松了一口气。王久武跟着在心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