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台下不知道谁扔了一个红酒瓶过来。
台下的人一下尖叫，那红酒瓶落在她的脸上。
“嘭”的一下，她什么都听不到，她只在意识失去之前，看到苏锦南将夏以云拉开。
心猛地抽疼了一下，眼睛缓缓地合上，鲜血从她的额头流下来，她就那样往后台倒下去。
赶过来的方泽阳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连忙冲过将人接住。
叶佳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在医院里面。
“佳凝？”
听到方泽阳的声音，她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学长。”
“扔红酒瓶的人是夏以云找的。”
她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的计较：“是吗？”
无所谓了，有什么所谓呢。
死了更加干脆，只是可惜了，她死不掉。
“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脑震荡。”
“嗯。”
她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方泽阳看不出来，她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
“你来干什么？”
方泽阳暴怒的声音传来，叶佳凝不得不睁开眼睛。
门口的苏锦南一把推开方泽阳，抬腿直接走到她的跟前：“死了没有？”
他一来，不问她怎么样，问她死了没有。
叶佳凝只觉得自己就连呼吸都是困难的，身侧的双手一点点地收紧，指甲嵌进血肉里面，她也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是看着头顶上的男人：“没死成，很失望，是吗？”
苏锦南讽刺地笑了一下：“叶佳凝，你记住，你就算死了，你的罪孽也消不掉的。”
她看着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知道啊，所以，我这不是没死吗？”
她白着一张脸，看着他的眼眸里面没有半分的情绪。
苏锦南抬腿往她的床头一踢：“明天回去别墅。”
她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苏锦南，你还是不是人了！”
方泽阳终于忍不住了，冲过来一把捉住苏锦南的衣领，挥拳就打了过去。
苏锦南动作迅速，抬手拦住他的手，看着他冷笑：“你心疼她？有什么用，你再心疼她，她也不过是我玩剩下的，我现在还没想扔她，你就一根手指头都别想碰。”
由始至终，床上闭着眼睛躺着的叶佳凝没有说过一句话。
只有她自己知道，听到苏锦南说“她不过是我玩剩下的”的时候，她的心头狠狠地被人抽了一鞭。
原来还是会痛的。
可是她死死地咬着牙，闭着眼，努力地克制着那四肢百骸的疼痛。
“你混蛋！”
苏锦南嗤笑一声，抬手推开方泽阳：“我混蛋那又怎么样，这是她欠我的！”
说着，他松了手，转身就走。
身后的方泽阳气得浑身发抖：“她不欠你什么！苏锦南，是你欠她！”
“呕——”
床上的叶佳凝突然之间坐了起来，方泽阳听到她的声音，一回头，看到她竟然就这样吐了一口血出来。
“佳凝！医生！医生！”
走到门口的苏锦南忍不住回头，正好对上抬起头的叶佳凝。
她正看着他，曾经那双爱意满满的眼眸，如今只有无边的冷意，那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来，刺目又惊心。
叶佳凝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苏锦南，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
她说完，人直接就晕了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