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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木棒搅拌那锅新汤。
那锅新汤变得不如之前那么好搅拌了,越来越粘稠。冒的泡持续时间也开始变得久了。
据我之前熬新汤的经验,大概是没几天这新汤便成了。
突然,我听到了铃铛声。
“有客人来了。”我欢脱地丢下折磨人的木棒,随手拿起一个破边的白瓷碗,舀了一碗陈年孟婆老汤,出去迎接“客人”。
“客人”还在桥那边,朦胧得就像是在我眼前罩了一层雾。对岸,白色洋房上挂着的彩灯照在“客人”身上,一亮一暗,导致我看他也是一亮一暗。
半晌,他都没有挪动位置。
我又听到了一阵铃铛声,越来越近……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头发散了,我回头看了看陈年孟婆老汤,簪子就静静地躺在它旁边,我急忙拿起检查,果然没有一点损坏。
跟梦里一模一样。
“叮铃铃,铃铃叮、叮、叮……”这铃声清脆空灵,在寂静的黄泉里显得十分扎耳。
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的铃铛声让我警觉,随便拿起一个碗,用勺子舀了一碗汤,急匆匆地出去迎接“客人”。
我站在断魂桥边,看着一亮一暗的彩灯照在他身上,我看不清他的样子。突然,他原本定定的身子转向了断魂桥,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接过我碗里的汤,一饮而尽。他将白瓷碗还给我,我没有注意到那白瓷碗豁了一个锋利的边,不小心把手划开了,血迹顺着碗边流到了碗里,混着残留的孟婆汤。
从来不刮风的阴间,突然起了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起了我还未束起的头发。我转头,想要看清那个“客人”的样子。几步距离,却模糊得像百米,我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也抓不住他的一点特征。
又陆续地接待了几个“客人”,大多都没有第一个那样利索地喝下孟婆汤,他们都还有些未了的心愿。连哄带骗,威逼利诱下,还是很配合,倒也让我满意。
在黄泉消磨时间,确实是个不容易的事情。黄泉工作十分繁重,几乎没有什么个人时间。孟婆这几百年来,因为我的存在而时常偷个小懒,还染上了和众阴差聚众赌博的恶习。
孟婆的黑金阴轿“叩噔”一下落在了青白色的大理石板上。
黑金阴轿自己慢慢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