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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夫人被抬回卧房,大夫也请来了,秦文光请了罪,带着秦家的孝子贤孙们都跟着过去。正堂剩下两个人,一个眸光闪烁的硕王爷,一个惊若小兔的秦凡儿。
空气够沉闷的,秦凡儿一直低着头,硕王爷也不离开,就这么胶着许久,还是皇子先开了口。
“你不跟过去瞧瞧,那可是你亲祖母。”
秦凡儿抬了抬眼,重重的叹口气,将掌中那点儿灰还丢回罐中,封好罐口,摇了摇头。
“不过是应着我娘的吩咐,将她几年间从数百颗珍奇雪松上采头抹松香制成的香粉奉上,就生出这样的误会,惹出这样的祸事,我再过去,不是讨嫌,而是讨打了。”
“那,你娘她……”
“我娘?走了,病重,没挺过去,走之前不放心我,让我下山认祖,没成想,拳拳孝心,却办了错事,硕王爷,先前翻墙情非得已,砸到您,更非我所愿,可眼下秦家正乱着,我爹的魂儿,估摸着已经去了七八分,您要治我的罪,也等这场风波过去,我先与祖母和爹爹请了不孝的罪。”
秦凡儿将罐子收好,包袱重新打了个结,迎着硕王爷探究的眼神,索性与他说个明白。
非她惧皇权,而是她要必须留在秦家,替娘亲讨回公道,一时隐忍,是为了日后笑着看那些人哭天抢地。
硕王爷嘴角咧了咧,扯出一抹笑,他唤进屋外的侍卫,将自个儿抬出去,竹椅原路从秦凡儿头顶掠过去。
“等等!”硕王爷突然示意侍卫停下。
竹椅横在秦凡儿脑袋旁,紧接着,探下来一张脸,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穿透力却挺强。
“秦凡儿,你还真是孝顺啊,呵呵。”
“孝顺”二字,硕王爷咬的格外重,秦凡儿心底微澜荡漾,才要应付上一句,“吱呀吱呀”的竹椅,已经抬出去老远。
她转过头,那人的背影,挺扎眼的。
秦老夫人魔怔了,大夫扎了几针过后,还是半昏半醒,口中念叨着“红菱,你走开啊!”
楚红菱是秦凡儿娘亲的闺名,此刻是老夫人挥不去的梦魇。
娘儿俩在府中时,好衣没穿过几身,好饭没吃过几口,秦文光爱的是千娇百媚的二夫人,喜的是端庄娴静的大女儿,对山匪出身的三夫人,和那个出生时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