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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与生俱来的面善,还是高三本能的紧迫感,我也少了适应的过程,班里数百人的大教室,却永远一直很安静,从来不需要任何老师或班干部维持纪律,一次一次的月考,模考下来,猛然发现,我能看到的,比起过去三天两头能够将班里几十人看过来一遍,在这里好久过去了,有点印象的,每次也不过就是周围一圈的人,彼此的存在就像空气。
十七岁以后,可能永远有人留在这个地方,在当地一所师范院校就读,娶妻生子,生老病死,你以后是要报考那个院校吗,为什么没有报那个院校,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眼,去嗅一下栀子的味道,4年以后再回来,或者不再回来。然后,在一个小城市当一辈子教师,从教过的学生身上,去看一个小城市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从外出工作的学生身上,去看外面的世界。
如果,没有云,我永远不会过早知道,也不用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年高考,我还是和平时还是一样考前紧张,又临时有点感冒,吃点补力气的药却犯困,不经世事般在考场睡了一觉,距离本地的师范院校还是因此差了一点,也没能圆了母亲一直以来的期盼。
出成绩的那天,再次回到过去的那所高中,主要的教学楼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拆除,据说在城郊已基本建成了新的小区,很多的学生已经搬了,吵吵闹闹过的教室,因为食堂的饭菜涨价1元,差点学生联合上书闹起义,没到下课铃声响起,女厕的位置永远不够用而引起女生狂奔入厕……如今的一切,除了拆土机偶尔的几声沉闷的声响,一切都如此安宁,仿佛过去的情景一暮暮在这一刻都已暂停。
高考过后的那年夏天,我留了较长的长发,丢弃了一直以来学校规定的西瓜头,在那家店里烫起了大波浪的卷发,那年夏天的街面,有的女孩烫玉米,有的烫烟花,还有的烫梨花,并不流行大波浪,可能因为大波浪容易随风而散,随风而乱,头发乱了,发丝与发丝,发丝与发思一起乱响乱想,随着秋千荡起的微风清扬。只是耳麦里还一直放着《后来》一整个夏天都在荡秋千,荡完了就回去睡觉,就这样,一荡就是一个夏天,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