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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之后,林玉松两口子,青星、青高、青苗都刚刚回来,秋收的繁忙,让一家人常常到八点半左右、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能吃饭。看着青照拎着猪肉,林玉松正要烧起来的火气也下去了,林青苗高兴地接过肉,和妈妈做饭去了。一家这么多张嘴,对吃肉都是羡慕不已的,一年之中,也就过年杀了猪、过节、有喜事的时候才能吃几次,今天突如其来的口福,让一家人心里都美滋滋的。
“爹爹,有几个事跟你说一下。”青照看着坐在炕沿边抽烟锅子的老爹,“法庭已经判了,刘长善赔医药费,还要赔咱两千块钱。过几天他们会来人,叫刘长善给钱。”
林玉松正吸了一口烟,听着这个消息,猛地抬了一下头,然后徐徐地将烟吐了出来,并没有说话。
“这几天在乡上,我给张成寿,就那个粮贩子,扛了两天麻袋,赚了几十块钱,那个张老板对我也挺好,想叫我过去当长工,我想过去干活,能挣些钱。”过了半晌,林青照又开口了,等着林玉松的反应。
“家里的活你不干了?就你这么捣蛋的人,我能放心让你出去吗?万一隔三差五有人找上门来,谁给你担?”林玉松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林青高突然抱着头、呲着牙喊了一声“头疼”,青照急忙跑过去,青高却又好了。
林青星这会站了起来:“老四,你能省点心吗?你看看老三,现在时不时喊头疼,要不是牛惊了,他能挨那一铁锨,他耳朵那里能有疤吗?现在你又要去折腾,你要把我们一家都惹了骚才罢休吗?”
“老二,你整天把一些闲话捯饬来捯饬去,算啥男人?你还有脸说青星脸上有疤,你不知道害臊吗?” 听着老二一番风凉话,青照倔气立马就来了,接着又转向林玉松,“爹爹,我想过了。平时我去给张成寿当长工,赚了钱我自己也想做生意。我不念书到现在,放羊放了几年,再放下去,我就放成勺子了。农活的话,我到春种秋收的时候就回来,哪里我都不耽误。正好,我出去在外面,有啥事我自己担着,也牵扯不到家里,更牵扯不到他老二头上!”
林玉松还没来得及表态,青照已经夺门而出,背后是一片林青星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