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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兔子这么一说,都看着他。满脸狐疑,只听说过盗墓,没听说过捡墓。
兔子看了一眼大家,像是沉思又像回忆,慢悠悠地说:“我小时候村子东头挖出过一个大墓,墓里很多没有腐烂的棺材,里面有很多铜钱什么的,很多人上去抢。我小,争不过大人,跟在大人身后,捡到一面铜盘,还有几枚铜钱。”
兔子怕我们不信,比画了一下大小,“最后那个铜钱和铜盘卖给了来我们村子收旧东西的,卖了一百多块呢。”兔子有些得意。几年后,我们在一个古墓里,找到了一面古镜,卖给一个港西老板的时候,一口价两万收了我们的古镜。后来在帝京的一个拍卖会上,我们又见到了那面镜子,据说成拍价是一百二十万,两万的六十倍啊。虽然生气,可想想那个时候,别说两万,就是一万,我们也会卖的,因为我们要为牺牲的老班长筹集他母亲的药费。那是我们第一次合作,盗墓生涯也是从那时候开始。
兔子那一百块叫“大钱”,乡长一个月的工资才十几块。一百块在当时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尤其对孩子时代的兔子来说。兔子兴奋地说:“那时候他激动得一个礼拜都没有睡着觉。”
“这个大墓,那要卖多少钱啊?”我问道。
“别提了,村里挖出古墓的事情,县里知道后,派文物局的到村里,挨家挨户地做思想工作,东西基本都收回来了。据说这是一个西周的大侯墓。”
“大猴?”旁边有人打断。那时候我们都懂得不多,不知道王侯将相的“大侯”和“大猴”的区别。
“因为我小,也没有人注意,就没有人找到我家。东西全叫我藏到家里猪圈了。一年后我才卖的,没有人知道。”大家听着兔子讲小时候的故事,感觉挖墓很挣钱。
猫耳洞常年潮湿,就是新的羊毛毡子,不用一个礼拜也会破碎不堪,再加上没有阳光,很多人都烂裆了,大家也都不穿裤子了,“谁穿裤子谁烂蛋”。阳光好的时候,大家就到洞口晒太阳,这叫“晒蛋”。脱光了,在洞口躺成一排晒太阳。战争后期,后方送上来一种“裙子”,现在想起来,一群大老爷们儿,天天在猫耳洞里面穿裙子,想起来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