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暗中想,难道风要转向了?
这日轩辕止进了雨初殿,宫人低声报:“皇上在里面,已经待了半个时辰了。”
轩辕止悄悄踏入正殿,只见父皇在翻着一册书,他认得这本《漱玉集》,是母妃生前最爱,上面密圈密点,蝇头小楷留着她所思所想,他怕父皇见字如见人,趋前跪拜,道:“父皇,这些旧物不看也罢,睹物思人,动情伤心。”
皇帝掩上书册,唤他起来。轩辕止在下首榻上一角坐了,殷殷问候,关心皇帝今日身体如何,胃口如何,朝政如何。
“慎之,我膝下儿女成群,但最贴心最用功的还是你。你和你母妃长得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常年在外,晒得黝黑,哪里有皇家子弟的样子,倒像个校场上的小哨兵了。”
轩辕止含笑答道:“父皇心疼了?那今年我便在守在宫里,伺候父皇饮食起居,再也不出门。您近来咳嗽不已,儿臣倒真的是担心不已。只是朝政之事我也不便过多参与,怕落人口实,平添父皇的烦恼。”
“我的好孩子,这天下迟早是要给你的,只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今时机尚未成熟,还不敢贸然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你上面几个皇兄都已各领封地,偏安一方,但下面几个皇弟却是虎视眈眈,结朋聚党,争夺几大家族的支持,如此局势,你待如何?”
轩辕止略一沉吟,答到:“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若是轻易便可收买之人,墙头之草,不足为患。只是容家的态度并不明朗,他们才是朝政真正的旗帜,容家朝向哪一方,其他人都会见风转舵。”
“容若对你如何,忠心耿耿还是另有所思?”
“我若有事唤他,自然是随叫随到,不过他私下里倒是和六弟往来密切,六弟封王,他自然常去拜访,毕竟还有血缘这一层关系,人之常情。”
皇帝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问道:“恐怕不是因为敏儿如今在风头上的缘故吧,我听闻你为了沐将军府上的一个人,和他生了嫌隙,已有数月不曾往来,此话当真?”
轩辕止知道父皇从来不出门而知天下事,岂敢相瞒,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皇帝挥挥手,让屋里伺候的宫人都退下,他任由儿子跪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