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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报复我?!亏我还为你担心,你居然如此待我?
小白没有理会我忿恨的表情,而是回头看了看斜靠在一旁的黑衣。
“她的想法与管师不谋而合呢。”小白轻笑,“如何?”
“臣本就想探探她的底。”管仲神色自若,眯着眼睛瞅了我一眼,“公子的识人之能令臣佩服。”
“哈哈哈。”小白走向我,轻轻抬起我的下巴,俯身在我耳边低喃,“姑娘,如今该告知芳名了吧。”
我虽心跳如鼓,但一忆及方才一口怨气,便恨恨地躲开,咬牙切齿,“婧儿。公子唤我婧儿便是。”
“呵呵,婧儿。”小白依旧恬不知耻地靠了过来,“明日出行乃是应田公折柬相邀,吾也早已应下。”
言下之意是明知是鸿门宴,却不好推辞。
这还不好办么?呵呵,我心里偷笑。
我径直走到屋中央的石桌旁,有条不紊地从壶里倒了一杯茶。两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只有管仲似笑非笑。
端起茶,我稳稳地走向小白,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
微凉的茶水顺着小白的脸颊滴落领口内。
我很高兴地看着小白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极度扭曲的表情。
“你做什么?!”鲍叔一把把我扯开。
“哎,别擦。”我斜睨了小白一眼,“公子不是不愿出游么?”
一脸无辜道:“生病不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吗?”我心里做了一个鬼脸,有仇不报非女子也。
正想拭去茶渍的小白,闻言手一顿,抿唇不语,郁闷之极。
鲍叔则是一脸无奈,喃喃一句:“这乃公子花了半个时辰泡的好茶,可惜了。”我不禁好笑,原来是心疼茶么?
至于管仲,咦?我眼花了么?我似是瞄到管仲嘴角微抬。那是笑吗?他居然笑了?我一度以为他根本不会笑呢。
对峙许久,才听小白恨恨地挤出一句:
“真是多谢婧儿的好办法了。”
真认命地一句话呢。我掩嘴。
紧张的局势终于缓和下来。
三男一女,围坐在竹榻上,共饮香茗,谈天说地,不知东方之既白。
拜我所赐,朗声之间,还杂着小白的咳嗽声,着实好笑。
恍然才觉,我竟是在这西院十五厢呆了整整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