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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寒星破帘而入却如石牛入海无任何声息——既无倒地声也无惨叫声,静若无物。
一阵风掠过,芦苇轻荡,帘布飘摆,余破洞数点。
舟泊于岸,孤伶伶,飘着。
庄征君“唰”一下打开折扇,急急挥动,他在岸上不停走动,这样时节额上竟有汗珠闪现。
庄征君道:“尊驾到底是谁?偷了宁王府的宝物为何不敢现身?”
“身”字未落,忽见寒芒数闪,几枚透骨钉已破帘而出,庄征君一声怪叫,仰首后翻,身法游鱼般在空中一挺,手中折扇在地上一点,头前脚后平伏于地。他双目上睁,一眨不眨,盯住孤舟。
庄征君露了这一手轻功端的不俗,众人不禁喝了一声彩,这一声彩,真心识货者有之,拍马屁者有之,敬畏讨好者有之,却又有何人体会庄征君之苦?但见他撑扇于地,喉中一甜,一口血自唇角溢出。——这透骨钉之间竟夹有近似劈空掌、阴风掌一类的掌力,他避得过透骨钉却避不过这无形掌击。
过得一刻,舟内仍无半点动静。庄征君一寸寸站起,双手一拱,嘶声道:“庄某惭愧,技不如人,它日再行讨教。”
手一挥,翻身上马,再次看了一眼泊岸孤舟,蹄声“的的”,众黑衣人相继而去。
这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霎息间没了踪影,河岸之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众船客面面相觑,庆幸自己不仅命在且无财物损失,却又不敢散去。
老梢公喝道:“诸位都散了罢。”
船客们如梦初醒,各作鸟兽散。
却有一人不去。
那人全无去意,突然一改衰样,腰板挺得笔直,有着和自身装束极不相配的一种气质,他在背后挽住袖手,看着舟中黑帘,一眨不眨,目光阴冷无情。
——此人便是那富家公子。
老梢公道:“你是何人?还不去了。”
那人挂着嘴角一丝冷笑,竟看也不看老梢公一眼。他缓缓摘下员外帽,头顶没有挽髻,头发披散下来掩住面目,河面晚风吹拂发丝,有股说不清的悸动。
他向泊舟之处揖了一躬,道:“在下叶孤云,请尊驾现身。”
老梢公喝道:“你是谁?”
叶孤云眼角瞟了老梢公一眼,不再理会,只向舟中道:“叶某礼数已尽,冒犯了。”
他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