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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们有难,也不是我们所致……
一家子正争执间,当然是用的眼神手势交流配以悄声低语,隔墙有耳,不然在前铺的几人都可能听去了。
豆娘见五儿进来咽着口水,拿眼直瞄豆浆,待他结巴着说来意,她便点头与他一同过来了。
豆娘已经做了一段时间营销,在她看来,只不过客人中多有一个刘程罢了,不能怕见他,今后就不做生意或把公婆拉到自己前面做挡箭牌。趁现下人多眼杂,倒也甚好相处。
刚历过生死劫难的刘程,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心中苦涩,几有嚎啕大哭的冲动,他将头低低垂下,用大碗遮挡着脸,让眼泪尽情落入热气腾腾的豆浆中。
他不知道,豆娘那一向清脆如鹂啼的嗓子因何沙哑至此,都听不出是男是女了。而豆娘自出来说完那话,就低眉垂首帮着五儿将豆浆递给每个人。
刘程颤着唇抖着手接碗她也似没看见一般,头都没抬。她利落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最后连他几个非要多给的钱也找了零头结算清楚,一文没多要,显然是早备了足够的零钱。事毕,她给众人略施一礼,侧身而过,自回后院去了。
自己的随心所欲,究竟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一直低着头的刘程觉得眼眶又湿了,他也不清楚是出于懊悔还是心痛。
她穿着陈衣旧衫,住得寒酸简陋,做着几钱几两毫毫厘厘的生意,却没有一丝自卑自惭之色。
有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从容淡定、优雅低调却又大方得体,这是一般人怎么修炼也不极的。便如同金子,那是天生的材质,即便落在哪也一样闪光耀眼。
俊、蓉二人是何等人,先时只是觉查到刘程的失态,立时都注意起这个少年来。
但见他虽然遮了脸,昏暗的灯影下却依然可见其眉如柳叶,目若秋波,睫毛起落之时自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天然风韵。见多了各色女子的两人已经看出这是一个女人,一个不平常的女人……
而与此同时,豆娘听到一个面皮微黄,蓄着须的汉子恭敬的说了一句感谢之语。虽略带他乡口音,却是一口官话。
她本是京城来的,对官话再是熟悉不过。心里虽是一突,但她常在铺子外头应酬,面上却依旧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