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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利诱的问了半天,他才面有难色的道出原委。
雪隐,是古时对禅院的厕所的雅称。
这个名号封赏下来之后,我抱着我养的那只小花猫在哥哥那张象征天子的龙床上,留下了一些难以描述的东西。
后来哥哥就不再约束于我,我可以任意的出入皇宫,我的目的达到,再也不用翻墙,而且掉入“雪隐”之中了。
此后,我便在装男人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离谱,以前那些花红柳绿的衣衫,再也没有穿过,每日着长袍,束高冠,踏云履,学着林过之的样子,捻一把纸扇,捧一只酒杯,好不自在。
再来说这书童,与我同岁,十三岁那年,在街口支了一张小桌子,像模像样的一拍惊堂木,撑开扇子,口若悬河,将一出大衍王朝的覆灭,讲的是绘声绘色,父皇龙颜大悦,爱才心大起,正好此时又刚刚将我幽禁,便不顾男女有别,宫中除了皇族之外不得有男性存在的条约,毅然决然的将他送与我做了书童。
而我如今已然长到十七岁,时常感叹父皇的神机妙算,果然不用担心什么劳什子男女有别,因为这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戏码,硬生生的被我演成了两个混小子一起淘气的那些年,这便是,真的有些尴尬了。
那书童从入宫的第一日就倨傲的很,算了我看我还是不要卖关子了的好,没错,那个书童就是林过之,十三岁起,到现在,每日陪着我厮混的,就是这厮。
还记得他入宫第一日时,我叫他对我这个公主行三跪九叩之大礼,他却好像没听见一般,梗着脖子,微微欠身了事,我不懂事的指着他对父皇说道:“父皇,我不喜欢他!推出去斩了!”
父皇慈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林过之的身边,笑意盈盈的开口。
“过之如此年纪,器宇不凡,谈吐不俗,绝非池中之物,不必行此大礼。”
于是,我这个试图谋杀掉父皇喜爱的才子的愿望,算是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