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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麦换子的话头,好在外面的“好戏”已经散场,我也没了牵挂。“你不是说你见我姑妈家的狗狼吗,怎么见的,能给我说说吗?”
麦换子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脸的“坏相”,早没有了我们昨天刚见面时的那种诚实、厚道、善良。他诡秘地一笑,扔掉手中的烟头,搓搓手,说:“尕爸,你是铁人,我可是肉身。昨天就没休息好,今晚又到这时候了。你不要老命,我还想多活几年哩!你又不是急着走,慌什么?明天说,明天说。”
我放下做“长辈”的架子,央求道:“聚仓聚仓,你不知道我和狗狼儿的感情,你把狗狼儿的事不说清楚我怕一晚上都睡不好哩!”
“睡不好就躺在炕上睁着眼睛想你的狗狼儿去吧!”麦换子不理我的碴儿,心硬的像块石头,他一边给我铺炕一边说,“你那么想你的狗狼儿,你那会儿怎么不想着回来看看它?”
“我看了,它狗日的不见我。”我急忙分辩。
“那是再早,以后呢?”
“以后,以后我就不知道了。以后怎么了?”我觉着麦换子话里有话。
“让人捉住了!”
“捉住了!在哪儿?怎么捉住的?”我嗓子眼里都快要冒火了。
这回麦换子脸上再没那种“坏相”,他打了两盆水,我们俩一边洗脚他一边说:“尕爸,从你昨天一露面我就知道你干啥来了,你不是看我也不是来咱们老家旅游,你是打听狼的消息来了。你是想把我这儿的新鲜事一下子搗腾完,你扭屁股就走人,你说我的话没错吧?”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事实也是如此)。
“尕爸,”麦换子一脸诚恳的说,“我一辈子没念过几天书,可就喜欢和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喧(聊),长知识呀!给你说实话吧,我肚子里的存货有限,可我又舍不得让你走,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我点点头,(这次是会意的点头)。
我要下炕去倒洗脚水,麦换子说啥也不让我动手,嘴里嚷嚷着:
“不敢不敢,亵渎了文曲星,以后我后人里头更没有上大学的了!”麦换子倒了洗脚水回来,掩上门,接着又说,“我也不能让你住久了,赶过年回家,不算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