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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腰,假惺惺地生起气来,“为师说过了,你们生是穹空的人,死是穹空的死人,而且,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些道理你不懂?”
沈砚才一咧嘴:“徒弟懂了。师尊还想被人照顾,但已经不想照顾我们了。”
戴山道:“你这么想,为师也没办法......行了行了,今天最重要的是给你们取字,别让这么不愉快的口头相争打扰了为师的思路。沈让,既然养空道人给你取了个这么憋屈的名字,说明你命中该让,这样吧,憋屈到底,字退之。你小子的话,八斗吧。”
沈让站在一边不说话,默认接受了自己的名与字,因为他觉得每个人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生于此世,为什么要接受陌生人给予的名字,为什么每个人终有一死还要满腔热血、没头没脑地闯来闯去。
他心里有很多疑问,关于自己,关于世界。他想跟人诉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每次当他觉得大师兄可以信任时,转而又会发现大师兄离自己很远。
“八斗?!”沈砚才都要炸了,“八斗是什么破玩意儿?师尊您能不能走点儿心?我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就算在您眼里没功劳,苦劳是有的吧?毕竟是跟人一生的字,徒弟求您换个好听点的成吗?”
戴山侧过脸,佯装拭泪,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空,叹道:“看看沈让多好,毁誉不形于色,是做大事的好料子。可是你,唉......总是不明白为师的一片苦心。才高八斗啊,这名字里满是为师对你最衷心的祝愿。八斗,沈八斗,有内涵有深意,如此完美的字,只有为师想得出了。八斗?八斗,你理理为师?”
沈砚才冷酷道:“再叫自杀。”
“行行行,改,改还不行吗?为师早晚让你给气死,哼。”戴山万分嫌弃地翻了个白眼,“随便起一个,叫子端吧。端砚是万砚之首,书上说端砚石‘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摩之寂寂元纤响,按之如小儿肌肤,温暖嫩而不滑’,就这样吧。烦人。再改自杀。”
戴山说完走了,走得愤愤不平。
认真取字才高八斗,随便取字引经据典。
沈砚才笑了一下,发自内心的,因为这个口是心非的老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