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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又转身为苏青璞抚了抚额角的碎发,有些话说到了嘴边,可又生生吞了下去,纵有千般不舍,还是出了苏青璞的闺房,去了正堂。
苏青璞头上被喜娘披上了龙凤呈祥的盖头,眼前只剩下了喜庆的红色。看不见路的苏青璞,只能紧紧跟着云姨小心认真又仔细地走着每一步,一半欢喜一半忧。
到正堂时,温良申已经在正堂等着了,温良深一身麒麟祥云的红袍,眉清目秀,双眸迷离,身上不觉得有什么书生气,倒是有几分将侯之姿,看到新娘子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一瞬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接过苏管家递来的茶水,两人一起给苏老爷,苏夫人行礼敬茶。
喝完茶的苏夫人颤颤地接过喜娘手里的盛满水的杯子,红着眼将杯子倾的水洒在苏青璞的面前。
当水打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想着的是这十多年来生养恩情,爹娘宠爱,兄长疼惜,还有就是对这苏府每一寸的回忆与不舍。
红盖头下,苏青璞的眼泪也滚出眼眶一起掉在地上,母女二人的泪水混在湿漉漉的地上,分不出哪里是泪,哪里是水。
“吉时到,请小姐出门!”管家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苏青璞多希望自己没有听到,时间就这样驻足,哪怕……就这样跪着。
温良申将苏青璞扶起,云姨将装满枣子、花生、桂圆的荷包放在苏青璞手中,寓意新人百子千福。
苏温两家仅仅隔了一条街,但苏青璞的花轿却绕着整个乌啼镇走了一整圈,这一路上的鞭炮更是从未中断,出门围观迎亲队伍的人熙熙攘攘地挤满了整个街道。
二月初的乌啼镇,已经走出了寒冬时节,不知谁家的红梅开得正明艳,清风一过,竟有几朵花瓣飘落下来,正巧落在苏青璞的花轿顶上,看不见踪迹。
花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温家的门前,温良申抬头看着自家的大门,心里喃喃道:“终于到了!”
当所有人都在关心这对新人时,没有人注意到迎亲队伍的末尾,苏青哲带着族里的几个同辈兄弟,一直跟随其后。
明知送嫁之时,娘家人是不许跟来的,可是苏青哲还是不放心,私下带着几个宗亲兄弟跟了过来。不知为何,苏青哲觉得这场婚事之中,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