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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割。
曾经的她,哪怕只是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也能够在北城人人趋之若鹜的晚会中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眸。
她就好像是一只白天鹅,从出生就高贵,高昂着头颅,自信的在所有人的眼神中肆意挥洒着青春与朝气。
可是,现在的她单薄的身子窝在廉价肮脏的工作服中,皙白素手却粗糙了几圈,再也不复往日那个手拿画笔的女人。
她本该站在世界上最顶级的舞台上,将她创作的作品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可是此刻她却跪在地上,收敛羽翼碾碎尊严,与一滩污渍做斗争。
她不只单单只是席微而已,她还是他心中永远留存的一块圣地。
可是,现在却被这些肮脏之物一点点的毁掉。
手握成拳,段奕轩猛然抬脚直接将水桶踢出两米远,水桶裂开,刚刚收进去的脏水又重新流了一地。
席微一声不哼,所有人的痛苦酸涩被强行压制回去,咬住下唇颤抖着两手捏着抹布重新擦着地上的污水。
"席微!"一声低吼,段奕轩蹲下身,按住席微的手,隐忍着愤怒,疼惜开口,"微微,这不是你该做的,快放下,跟我走,我先带你去出了一下伤口。"
说着话,段艺轩就要去扯席微的手。
猛然站起身,席微一把推开段奕轩的手快步的冲着门口,打开门便消失在了缓缓关闭的门缝间。
"微微!"
呼喊从身后传来,可是席微已经无暇顾及,只是不停的往前跑,不停的跑,仿佛只有这样,她心里的痛才会随着耳旁的风声而消散掉。
风声刺入耳膜,在路上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脚下一阵刺痛,席微的身子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人才终于停住了脚步。
凌晨12点钟,路上基本没有人,席微单薄的身子蜷缩在地上,肩头不停的颤抖着,隐忍了这么长时间的泪水终于决堤了。
"呜呜呜!"
凄厉的哭喊声在空荡的街道回荡着,一声高过一声,听在耳中令人发毛。
这些年,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是在面对过去的那些朋友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哭够了,心里的仅存的那一丝的尊严也在这黑夜中消散殆尽了。
站起身,席微深吸一口气然后朝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