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动了，利剑刺入心脏，血倒是不那么汹涌。
人类常说钻心的疼，我大概是尝到了，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很多，寒冽刀锋都不及他温润眉目的万分之一。
嘴角噙了一抹笑，他越是不想记起，我就越要他回忆，“奕通，你忘了，我是妖，这样是杀不死我的。”
“你可以施个灭心咒，或者在剑上注点神力，那样我的魂魄才会被震碎。”
话说出来，我反而有种报复的快感，他不是说不记得吗，如果我死了，又会怎么样？
奕通的眉头轻皱，转瞬释然，“本座伏虎。”
“原来是做了罗汉，甚好……”
他心心念念成佛，如今得偿所愿，怎能不好？
眼前依昔是他离开的容颜，骄傲得意，一转头，嘴角融化了雪妖精心营造的浪漫。
“女王，等我回来，我们成亲……”
成亲，多让人向往，我把洞里布置成人间的喜房，梦魔跑来告诉我王回来了，那一刻是我千年万年最快乐的时候。
一转眼，我的王化成原型，没了呼吸，最后，连躯体都随风而去，除了让我报仇，一句温情的话都不曾给我。
可我还是等啊，三百年，五百年，五千年……没等来成亲，等来他的诛杀。
胸口的绞痛让我清醒过来，我反手劈断软剑，手掌被带下了一块肉，顺着指尖流了一地的血。
“既是成佛，为何用尘世杀器，你们出家人不是把慈悲为怀挂在嘴边，这软剑虽精致，却不适合你。”
“阿弥陀佛。”
奕通收回手，闭着眼睛念了一声。
“你走吧。”
语气淡然，以前的他骄傲恣意，指着天无拘无惧，这三个字是他俯瞰弱者的怜悯。
此刻，他对我说，你走吧……
胸口闷了一股子气，我知道我一定很丑，天上的仙女衣袂飘飘，纯洁美好，哪像我，乌布黑衣，眉眼是妖王的印迹，加上满身血迹，我自己都嫌弃。
可我还是梗着脖子，用尽尊严和倔强，苦涩的笑，“我不走。”
再不说就晚了，他扔下我们的诺言成了佛，留下我，困在情字里，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魂飞魄散也好，打回原型也罢，这一次相逢，不就是要我做个了断？
“奕通，你什么都忘了？这五千年，我为了你一句报仇，折损了千百个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