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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退开几步。
“天黑了!”,诺儿提着灯油在屋内四处点灯,她是怕黑的,明明不过两个人的屋子,非要点的到处都能照出人影才罢。
我跟着她道,“天黑了!”,双脚已经踏出了小楼,张耆连忙跟了上来,“姑娘今日不宜出府。”,他迫不及待的拦住我,好像我再往前一步便是雷池、深渊。
诺儿也放下手中的东西跟了过来,却只是巴巴的看着我,她和张耆是截然相反的心思,她在等我走出去,走出去了,才能带她去韩王府。
恒将她给了我,可从她第一天跟着我,我就知道她心里惦着恒,惦着还在按捺着,因她是自小在恒身边长大的心腹丫头,还因她不是恒的青梅竹马。
我尚分不清楚她留在我身边是为忠心还是为痴心,只是看她这般,我一日的煎熬也被蒙上了双倍的不甘,只向张耆道,“天黑了,没有人会认出我来。”。
他拦不住我的,恒让他护我周全,只因恒信他,但他终究是局外人,他既非我的亲朋,也非我的好友,方寸之外不会轻易僭越。但他还是持重之人,派了两个人跟着我,到底是怕我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做出不该做的事,说出不该说的话。
我亦没有拒绝,他是恒的亲信,我自然不会为难他。
张耆送我到角门时还在叮嘱,我听不清他说的话,只被那暖洋洋的烟火味迎面冲了脑袋,一路踩着那爆竹响尽后的纸屑往恒的府邸去。
恒的府邸翻新过了,门头上那鎏金红漆匾额换成了“韩王府”三字。府门前东西两侧街道已排满锦云华盖的轩车座驾,朝南的门前街道也被前来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诺儿挤进了人群,又挤出来对我道,“姑娘,前面有开封府尹的差役拦着,便是到了前面也过不去。”。
将我扛在肩头的张府仆役不敢再往前,我便只能隔着重重人群遥遥的看着他,他是皇帝的第三子,赵恒,也是月前与我对泣分离的恒。
他站在府门前的大红灯笼下,红光映在他的脸上。他身上也是红的,錾金团花的大红袍裹着他修长的身影。但他偏偏白着一张清淡的脸,在那花团锦簇的片片红色之中竟然有些扎眼。
“咦,我怎么觉得小王爷不太高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