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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看不清面容,却又十分熟悉,几乎下意识的就能认出来那个身影是谁。
抬手死命揉了揉眼,再看去时,那人影已然到了不远处,几乎可以看到他狼狈的姿态,一股森然寒意陡然自脚下蹿起,直冲脑门,孙浩顿时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晕眩......
白歧现在的样子比之乞丐也要不如,身上的衣服几乎碎成了布条,只剩几缕挂在身上,脸上全是灰痕,脏兮兮的盖住了五官,甚至鞋子也丢掉一只,另一只也被沿路的山石磨损地破烂不堪,眼看着快要穿帮。
此刻他一手护在胸前,一手提在腰间,捂着那几缕被风吹得仿佛随时都要脱落的布条,以免落得光屁股的下场,拖着仅剩一只的布鞋,一顿一顿的走在村前小道上,一双眼略有泛红,像是哭过的样子。
他心中委屈无比,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爬上了这座山,远远地望见孙浩和他母亲站在村口,立刻加快步伐向上赶路。
很快的,白歧便到了村口,犹豫中抬手挥了挥,张口想要向孙浩打声招呼,却见孙浩身子一缩直接躲到妇人身后,眼神游离,偶尔落在白歧身上,透出深深的惧意。
这一丝惧意被白歧敏锐地捕捉到了,不由心中一痛,如被针扎了一般,一双眼又红了起来,他虽然年幼,但绝不笨,反而很是敏感。
在白歧的眼中,对方的目光里透露出的不仅仅是看向一个陌生人的眼神,而是一种陌生中隐含发自内心的极端恐惧,仿佛自己在他眼中不是那个从小到大的玩伴,而是一个吃人的恶鬼!
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在面对某种超出自身认知的事物面前,下意识的就会去抵触,生出恐惧。
白歧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跌落悬崖的瞬间,他终于发现了自身与常人的不同,或者说特异之处,当时的白歧直愣愣的盯着身下那一块布满裂纹的巨石发了好一会的呆。
沉默中,白歧放下抬起的手臂,强忍着鼻尖升起的酸楚,和快要滚落的泪珠,在孙浩恐惧和妇人疑惑的目光里,缓缓转过身,一拐一拐地向着自家方向走去。
回到家里,张怡正在煮饭,看到垂头丧气走进来的白歧,立刻惊呼一声:“怎么了,歧儿!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