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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时又醒了过来,大声斥道,“家雀焉知天下众妙?说什么有始必有卒,有存必有亡,此诚大体,然非通理。谓夏必长,而荠麦枯焉。谓冬必凋,而竹柏茂焉。谓始必终,而天地无穷焉。谓生必死,而龟鹤长存焉。盛阳宜暑,而夏天未必无凉日也。极阴宜寒,而严冬未必无暂温也。百川东注,而有北流之浩浩。坤道至静,而或震动而崩弛。水性纯冷,而有温谷之汤泉;火体宜炽,而有萧丘之寒焰,万殊之类,岂可一概断之?”
一个讲的起劲,一个听的起劲,不觉时间过的飞快,忽听有敲门之声:“哥,你在跟谁说话?吃饭了!”
“吱呀”一声,桔黄色的木板门被推开了,一片明亮的阳光洒入屋中,骤然见到光明,少年不由的用手遮住了脸,老头早已缩回了断剑中。
一个扎着一对羊角辫、明眸皓齿的少女一手托一瓷碗走了进来。
少年赶紧迎上去,将碗接过来,顺口问道:“父亲和二娘怎么样了?”
少女一脸愁容,叹口气:“爹爹还是那样,昏迷不醒,二娘肚子疼的更厉害了,叫了一宿,云姨一直在照顾着,说是快要生了。”
少年也不由的叹了口气,以前云阳镇的首富,家里仆从成群,一夜之间败落到如今的地步,除了娘的贴身丫鬟云姨之外,其余的奴仆都走了。
剩下家里这些人,奶奶长年卧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二娘又恰在这节骨眼上要生小娃娃,还有一直昏迷不醒的父亲,照顾他们的重任就落在了云姨和还不满十一岁的妹妹身上。
一看妹妹疲倦的神情,眼中的血丝,就知道她又是一夜未睡,少年不由叹声:“妹妹,辛苦你了!”
“我不苦!”妹妹麻利的清理着地上的血迹,心疼的抽泣道,“哥,别去打了,咱认输!你会没命的!”
“不!”少年三两下喝光了碗里的米汤,大口大口的就着咸菜吃着馒头,说出话来也是含含糊糊,语气却很坚定,“我一定要把父亲救过来!”
妹妹流着泪苦劝:“哥,咱能不能换个法子?去找个别的大夫吧?说不定,别的大夫有法子!”
少年摇摇头:“最好的大夫已经说了,只有马家的天王复元丹才能救父亲,我们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