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结婚了,我要去……放开……放开……”
亢奋的叶小夏渐渐失去了抵抗能力,眼神渐渐暗淡,旋即闭上了眼,身子一软靠在了叶承怀里。
书房里,书桌上一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叶承坐在椅子上,半张脸陷在阴影里,肃穆之色,就像庙堂里凶神恶煞的神佛。
“说吧,小夏到底怎么了。”
青歌脑袋快要埋进肚子里,偷偷瞟了叶承一眼,声如蚊蝇:“我不知道。”
“不知道!”叶承拿出手机甩在桌面上,猛然拍了下桌子,响声吓得青歌脖子瑟缩,“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事?自己好好看看!”
青歌自知做错了事,眼角瞟了眼手机,手机页面上,是主治医生发来的情况说明,自然,捐肾的事也在其中。
“我出差几天,把女儿交给你照顾,你呢?让我女儿捐肾,还是捐给贺纪臣那个不知道好歹的王八蛋!他用着我女儿的肾,是怎么对待我女儿的?”
叶承一声声的诘问,问得青歌哑口无言。
他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要败露。
“青歌啊!青歌!你18岁来到我们家,5年了,我当你是个儿子一样,你和小夏感情好,我从不觉得你会害小夏!现在小夏被检查出抑郁症,你让我后半辈子怎么过?”
叶承还在不停数落,负手在背后,踱步在青歌身边,厉声呵斥。
青歌一言不发,默默承受着谴责。
他后来也后悔了,后悔纵容叶小夏的任性,然而,大错铸成,无力辩驳。
青歌像只闷葫芦,任叶承如何骂也不还嘴。兴许是骂得累了,叶承坐回椅子上,摆了摆手,“你走吧,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
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他住了五年的家。
青歌抿着唇,眼睛了布了水雾,他抬起头望着叶承,缓缓道:“先生,贺纪臣不配小姐的喜欢,希望小姐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还用你说!”叶承一提贺纪臣双眼冒着熊熊烈火,又是往桌上一拍,桌案跟着颤上三颤。
“谢谢先生多年的照顾。”青歌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叶承吹胡子瞪眼,握紧的拳,手背青筋暴起,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贺纪臣,好好承受一个父亲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