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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公安三袁”已汇入历史的尘封中,可故地的便河却依然存在,让人不断缅怀古人,感叹世事变迁。时光如梭,已是几百年后……
从园林路漫过来如云的水杉层林尽染,乘一路冰冷的阳光于斑驳的绿色丛林中徜徉。人工雕琢的石栏,透彻的冰凉环绕着浅浅的便河水。极目远眺如烟丝的绿清洌地掩映着河水尽头。绿色的烟丝和白色的石栏合拢成一个环,使便河水宛若一锅冰凉的止水。
北去河岸的绿色丛林一丝一缕不再浓烈,阴郁地渗着灰黄,愈发显得沧桑老朽不堪。香樟树黑漆漆的小果果浪迹街头,被人随意践踏扁平成墨汁滴滴。树叶些许爬上浅黄,远远地望去犹如染发久矣的前卫卷发少妇,一种成熟的丰韵于发丝间飘逸而出。
白天的时光变得似乎异常短暂,化不开的暮色浓郁粘稠。远逝的绿由淡蓝化作灰蒙蒙的暗影,随即隐入晦暗的苍穹。天上的月,遥望似一团银。瓦楞的云层如棉被紧紧捂住喷溥而出的银月,慢慢地挣脱出层层束缚的月儿如钩晶莹俏丽。由谁品味,这耐人的孤寂?
浸骨的寒风中,驻足凝视静静的便河水。粼粼的灯火在河面上游移不定,细微的红色灯火、绿色灯火以及黃色灯火,相互追逐着,赶上去合并在一起,彼此穿梭而过,接着又或快或慢地分开来。在这个夜色渐浓的晩上,这座美丽城市的交通运输依然一直在这条不夜河岸上繁忙地进行着,倒映着河面愈加壮美。
旧时的便河悠远漫长,透过悠悠岁月感悟世事变迁。先前的江堤并不像现时的陡险而趋于平缓,靠岸长江码头的船舶可轻易拉入内河即便河运载。而当时素有水城泽国之称的江汉平原,湖泊水叉星罗棋布如密密的蛛网。“岸老蒲根出,沙平荻笋香。蹄轮何滚滚,对面即沧浪。”观袁宏道的《泛舟便河》可见便河航运久远之一斑。
悠悠便河水,浓浓故乡情。以后的便河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收缩瘦身,不复以往的模样终成江津湖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