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身白衣如雪。
白得让她的心坠入了雪窖中一般。
程絮攥着手指，带着颤的声音下意识唤了声："阿烨……"
但眼前人却没有像以往那般露出温柔笑意，却是扯出一个冰冷的讽笑。
"劳公主记挂。"
"你……你没死?"后知后觉的欣喜升起，程絮甚至暂时忘了她此刻的处境。
"托公主的福。"耶律延声音平淡，却无端透着狠戾，"两万族人惨死边境，才换得朕逃出生天。"
程絮脸色一白，心中陡然生痛。
三年前，她的父皇准备攻打向来与周国井水不犯河水的宁国。
她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偷偷将消息告诉了耶律延。
耶律延回宁国后亲自领兵对峙，本想与周国和谈。
可谁知，周国突然提前发兵，杀得宁国措手不及，两万宁兵无一活口，血流成河。
她以为，是她害死了他。
自此便心如死灰，如行尸走肉般的活了三年。
直到宁国半年前突然崛起，打得周国兵败如山，只能求和。
宁国提出公主和亲，她心死之下，才答应嫁给七十岁的老宁王。
耶律延猛地扼住程絮的下颚，眼中似有猩红："你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也没帮你父皇除掉朕吧!"
双目相对，那眼里的恨如一把剑扎在程絮心上，让她眼眶酸涩。
"我没有……"
她想要解释，自己是真的不知道父皇的计谋。
但耶律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来人。"他冷声打断她，重重地松开手。
话音刚落，进来一个侍卫跪下："臣在。"
"将周国送亲的人……"他寒冰般的眼神落在程絮身上，"都杀了。"
程絮眼神一怔，慌忙制止："不，等等!"
"你要杀就杀我，他们是无辜的!"她红着眼扯住耶律延的衣袖，不敢相信从前温文尔雅的人居然会变得如此残暴，几十人竟说杀就杀!
"无辜?朕两万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