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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里骑车回来一个小时,到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晚上一家人坐起一吃晚饭聊天,从奶奶嘴里得知二伯公家的伯伯脑溢血今秋已经去了,婶婶和一双堂妹回了娘家。伯伯因为跟着二伯公学木艺家里一直比较富实,小时候给我们小辈儿买过不少糖果,他的去世让我很是触动。
奶奶聊完二伯公家的事儿,又提了一嘴三伯公家的大儿子前些日子也闹离婚,婶子带着堂弟音信全无。大伯公家的伯伯为了方便表妹上学,国庆回来把一家三口的户口全部转去了海南。
曾祖一共育有四子,除了我们这一房从爷爷开始到我都是一脉单传,另外三房都是儿女双全。三房加起来一共十多个姑姑,但大房和二房也只有一位伯伯,只有三伯公家有两位伯伯。在老家祖宅供着祖辈的牌位才算是香火传承,如今曾祖留下的四脉已经算是断了两支。
听完奶奶的讲述,我心中不禁唏嘘,匆匆半年竟已是物是人非。我们张家在父亲那一代一共五子,到了我这一代除了我,只有三伯公家有两个孙子。现在大伯家的儿子跟着婶婶不知去向,就只剩二叔家那个比我小五岁的堂弟。
当天晚上,我梦到了三伯公家的大孙子,良才。良才只比我小一岁,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儿。在梦里,良才说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想要拉我一起走。我刚回家,眼看着又要过年了,就果断决绝了他。良才见我拒绝,当即发了很大的火,最终甩开我手,愤愤我去。
我从梦中惊醒,望着窗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看了下手机凌晨两点。我心里默念了几遍《清心咒》,直到外面天泛白才迷迷糊糊睡去,一直睡到第二天半上午才起床。
起床简单吃了点东西,我出门在村子里转悠,看见很多孩童在村里打闹。现在放了寒假,小孩儿们顿时给平静的村子增添了许多生气。当我转到村东头儿时,远远的就看见二伯公正坐在老槐树树下晒太阳。
“狗娃子,过来跟我说说话儿。”二伯公九十多岁眼神儿却一直很好,远远地也看见了我。
二伯公中年丧妻,一直没有再续,一个人将伯伯姑姑他们拉扯大,到头来却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想到此处,我心里很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