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骄子。胡宥终其一身,也只是地灵境巅峰,苟活六十有余,至知天命之年尚凝成气漩,突破地灵境,堪与姬震岳比肩,但足以笑傲余姚一地。可这少年,虽天生蛮力,但从未有习武之历,丹田内岂有气漩凝成?何况又有两陀?绝不应有两陀气漩。
再看这寻常启智灵脉,比平常人更粗旷三倍有余。心头精血呼啸而出,却难以突破屏障。
“姬大人,小老儿有一问,不知当……”
“先生但说无妨。”
“不知公子几岁启蒙?”
“说来惭愧,昊儿自出生以来,除了落地一声啼哭,便不曾再有哭泣。现如今已经七岁,尚不会说话,平日除了把玩麒麟石锁,空有一身蛮力,便再无其他喜好。他娘产下他后便驾鹤西游,我对他也无所求,只盼他平安健康便好。”
“公子可曾淬体习武?”
“先生见笑,震岳老来得子,甚是溺爱,况且昊儿不会言语,更是怕刀棒伤着他,也不曾有让他习武之心。倒是坊间无数养魄健体的丹药从未停用。”
“这就怪了,城主大人,恕小老儿才疏学浅,公子虽跌撞于玉石麒麟之上,额头仅是皮肉之伤,颅内定无痂血淤积。脉象四平八稳,生机不息,但不知为何长睡不醒。小老儿断言昊公子定无性命之虞,但何时能醒,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罢了罢了,先生辛苦。莫说这余姚一城,便是松江府方圆十八城,胡宥兄医术出其右者,几无一掌之数。兄台尚不能诊明,也是昊儿命该如此,只能看其造化了。叹只叹昊儿命运多舛。”姬震岳神色黯然。
“小老儿惭愧难当,这就告辞。”
“烦劳胡兄,我理当送送先生,请。”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大事不妙……”前院一护院家丁飞奔而来。
“何事惊慌?如此大呼小叫。”心绪烦躁的姬震岳怒不可遏。
“大人,”那家丁单膝跪地“府前玉麒麟寸寸开裂,已是一堆乱石……”
驱步来到府院门口,但见府门一侧,一尊玉石麒麟已瘫塌一堆。这本是姬氏先祖请来的镇宅之宝,蕴藏天地灵气,如今化为一堆砾石。只有那昊公子磕碰在玉麒麟眼角的那滩血迹,更渗入麒麟眼球,腥红刺目,使得祥瑞之兽分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