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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告退,叫人一起出去抬行李。
他们远道而来,为免招摇,带的东西并不多。不过一个多时辰,终南已经将里里外外收拾好。回去禀报时,秦异正在看书,又像往常一样吩咐他烧水注入瓷缸。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终南每日要做的事还是那么几件。
他开始习惯,有时甚至觉得在赵国要更轻松平淡一些,除了偶尔行事不便。
公子看起来也十分闲适,每日看书写字,兴致来了,还会弹弹琴。
那天,秦异弹完一曲《梅花吟》,拭干净琴上灰尘,转身开始练字,九公子赵翊突然请见。
开门的终南见到门外马车光华,扈从众多,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觉得来者不善,连忙禀告秦异:“公子,公子翊来了。”
秦异正在临一首摩诘诗,目不转睛地问:“赵翊坐的马车,可是两马并行,红车金盖,绘有金凤?”
这种制式,是宫中女眷的车舆。终南想了想,点头道是。
缓转右腕,缩笔藏锋,一个“中”字写就。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有意思,”秦异看了看纸上的五言绝句,差强人意,缓慢搁笔,“请赵翊到厅堂。”说罢,转身出了书房。
秦异才到厅上,赵翊已经跨步进来,看见座上竟没有软垫,茶也没有一杯,嫌弃地问:“连茶也不上吗?”
秦异振袖坐好,拿起案边的砂壶,倒出两杯清水,说:“九公子见谅,府上没有好茶,水倒是不错,九公子可以尝尝。”
白水待客,赵翊觉得秦异是故意轻慢他,心中窝火。
他一个质子,有什么资格傲慢。
赵翊正要发作,想起等在车内的阿姐,收敛了脾气,“我不与你计较。”
正坐席上的秦异见他也不准备入座饮用,抿了一口水,笑问:“九公子来找异,有什么事吗?”
“若不是阿姐,我才不会来。”赵翊不耐烦说了一句,便叫仆人呈上了一柄宝剑。
剑在鞘中,不可见其具象,然剑柄与剑鞘所用乌木,油亮漆黑,是经年上品。剑首与尾端具有纯铜镂空龙纹装饰,浑然一体。
“清霜剑,乃吴王六剑之一,我姐姐一向视若珍宝,我几次求都不得,今日竟然要给你!”赵翊咬牙切齿地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