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哈哈大笑起来，可能除了对接企业资源，孟抒干啥都不太靠谱。就像大学那次开卷考试，老师要求大家只能将重点抄在A4纸上带进考场，荆楚平常上课听得认真，笔记记得全，又写得一手漂亮的字，很快就把备考资料准备好了。孟抒闻讯找到她复印了一份，给了当时在另一个学院选修这门课的女朋友希希。结果，等到考试那天，老师就说，别的学院出现了大量的复印雷同笔记，今天千万别让我找到始作俑者是谁。因为字体的辨识度很高，原件和复印件也有一定的差异，老师很快就揪出了考场里的笔记鼻祖荆楚，并没收了她桌上的A4纸。荆楚成了这门考试中唯一一个闭卷考的人。后来孟抒一直向她道歉，献了一整个学期的殷勤。
荆楚第二天刚到办公室，就听到大家在茶水间八卦，说老牟昨天喝太多，今天就请假不过来了。
荆楚搅了搅柠檬水，跟着八卦起来：“其他人呢？比如沈总？”
“其他人不清楚。沈总敬了老牟好多次，应该也不比老牟少喝多少。”答话的小可看清是荆楚，又补充了一句：“昨天下午你没在，卓越国际的电话打过来说是沈总要一份资料。云姐已经帮你处理了。”
荆楚喝了口柠檬水笑着点点头，那沈嘉辰应该没事。
再提起卓越国际都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与卓越国际签订合作协议的产业园区方要去卓越国际的北京总部考察，要求老牟这边派人陪同。老牟也没问过荆楚意见，直接把两个人的名字报上去了。方案敲定下来，荆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居然要出差。
荆楚是在机场碰到沈嘉辰的。当时他正在打电话，一袭洁白的衬衣，手扶着黑色的行李箱，在玻璃长廊的那头，阳光打在他身上，让人觉得干净而又温暖。见到老牟和荆楚，他很快挂了电话过来，跟老牟握了握手，笑着站到了荆楚的旁边。
“楚小姐是打算定居北京？”沈嘉辰瞟了眼她身后的超大行李箱。
荆楚笑笑，反问道：“听说沈总要回北京看女朋友？”
沈嘉辰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看了一眼老牟，笑着说：“这都被你发现了。你还知道什么？”
沈嘉辰笑起来好像还是跟几年前一样，目光很亮也很温暖，荆楚有一刻的失神，反应过来，认真答道：“知道你在深圳没有女朋友。”
说完三个人都笑了。明明都是为同一件事情出差，绕来绕去好像都有点暧昧不清引人遐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