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啪嗒”一声点燃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又掐灭，吐出一口烟圈，烟味飘散到浦清寒的鼻尖，浦清寒皱皱鼻子，往窗外一看，用力猛吸一口气，才觉得好受了些。
“最近生意不好做。”
这个男人中等的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几，四方脸庞，或许是长年在外头开车拉活的缘故吧，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像是被风刀霜剑刮过一般。或许是在晚上拉客比较多，没有睡过几天好觉，眼窝深陷，就像是被耕牛犁过地一般。
被雨淋湿的头发紧贴在那张早已爬满司机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雨水从脸上滑落下来，他伸手擦了擦晚上的水，随后把出租车的窗户给关上了。
或许是被冷风刮得狠了，脸红的跟喜马拉雅山脉不知道深埋了多少年的碳烤了一样。
浦清寒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玩自己的手机，前几天下载的那个游戏还没有玩，不知道是不是像那些网友的那样好玩，“……靠，又卡了。”
前方有个红绿灯，司机停了车。
刚才下载的那个游戏，给浦清寒的体验算不上多好，先是加载了半天加不出来，后来干脆直接黑屏，气得浦清寒直接去应用商店打了个五星好评，不过是分期付款的。
“最近生意怎样？”
浦清寒加载了半天也加载不出那些个游戏，决定跟司机搭话，说不准还可以积累下素材，以后跟人聊天的时候，也可以扒拉闲扯上几句。
“也就那样吧。”男人随手掐灭了烟头，打开了车窗，烟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他话虽然说的轻松，但是脸上的表情却算不上轻松，“他们都跟我说不好做，让我干脆去炒股，谁不想轻轻松松什么活儿也不做就来钱？说不想那都是假的，但是我有个儿子，才读高二，再过一年就要考大学，我不能够不实际，还有个女儿，马上也要读高中了。”
路口的红绿灯静静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们，雨水模糊了视线，一瞬间，浦清寒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看清过。
“那就预祝你女儿中考顺利。”浦清寒看着男人脸上布满着似沟壑的皱纹，脸上的纹路都是由岁月一刀一刀打磨出的痕迹，“你刚好像说你女儿也喜欢看剧，最近拍的剧，也就那样吧，差强人意，看也可以，不要太过认真了就行。”
浦清寒说的认真，中年男人听的也认真。
很快红灯又变成了绿灯，司机脚下用力一踩油门，车子先是缓缓往前走着，而后就如闪电一般漂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