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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乱窜,她尖叫一声。那声音,宫人们听得心里发怵,路过宛欣院,皆绕道而行。
侍卫们将那些耗子捉起来。成灏看了看,个个肥硕,黑漆漆的眼,叫声刺耳。上京从未见过此等鼠类,倒似番夷之物。
他默不作声,迈入殿内。嬷嬷将新生子抱了过来,一众人等跪在地上道喜。
成灏从嬷嬷怀里接过二皇子,瞧了瞧,又看向半躺在床榻上的忠才人,笑道:“你似乎与鼠甚是有缘哪。”
忠才人低头,不知如何回答。她一时弄不清这些异象究竟是不是“自己人”的有意为之。那些耗子,她识得,是百越之物无疑。她从小在百越长大,常见有烹鼠之人以此为餐。
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是余苳的意思,还是姒康王的意思?目的是什么呢?
从前,鼠的出现,是为了让余苳留在皇宫、让她在成灏面前出头。现在,心愿皆已达成,皇子已经生了,还弄这些鼠做什么呢?
她有些糊涂。自从她搬来宛欣院来,行动再也没有从前那般自由了。宛妃是个极精明的人,常常叉腰站在檐下,但凡她步子往外迈,宛妃便假模假样地关心道:“哟,妹妹,这是要往哪儿去啊?”
且自从万寿节上那出意外过后,宫中加紧了戍防,各宫门口守卫比从前森严数倍。
再加之她月份大了以后,身子沉了,夜间出行也不方便了。一来,恐生意外;二来,怕暴露了,被人发现。
从前,一个月至少与余苳见上两回,现在,却已有三四个月不曾碰头了。音信一断,她在这宛欣院便如剪断了翅膀的鸟,不知前方何处。
她恨恨地想起小嫄。那贱人,竟也不知主动来与她传递消息,怕是只知趁着这当口儿勾搭男人吧。
她用手重重地揉搓着被褥。“我在这儿冒险生孩子,他们背地里却不知如何快活。事若成了,大伙儿都有益。事若不成,他们把王八脖子一缩,躲得容易,死的却只有我一个!”忠才人越想越气,眼角含泪。
成灏见状,安慰道:“孤只是随口说说,你莫要吃心。孤去找那方士问问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正中忠才人的下怀。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成灏起身,往安平观走去。
众人揣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