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宸哥哥已经知错了……”希宸听着她嘴中那疏离的称呼，心又揪得生疼。
“你让小蝶活过来，让先前的药神活过来，我们就能回到从前。”若曦收敛了笑意。
希宸顿了顿，头皮发麻：“我已经命人将小蝶和药神的仙魂入了轮回道，很快便能再次位列仙位……人死不能复生，何况是神仙……我保证不会再杀跟你有关的人。”
“所以，人死不能复生，那死去的感情也回不到从前了。”若曦用力一挣，终是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希宸这才明白过来，若曦话中的决意。
“若儿，别闹，我是认真的……”空荡荡的掌心让他连身体里都是无边无际空虚感。
“闹？希宸，你觉得我这是在闹？”若曦的声音透着一抹讥讽，“你搞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闹？是谁言而无信背弃了跟我说过的誓言，是谁在我身体虚弱时命我去诛仙台捡玉簪？是谁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给我定罪？是谁一步步把我逼上绝境，让我痛不欲生？又是谁在我重生后又逼我回这地狱之地？”
接踵而来的五个“是谁”，让希宸再次哑口无言。
是他，罪魁祸首是他。
他没有办法反驳，更没有资格去求她原谅。
“若儿……”希宸试图抱住她，门外突然想起了下人的禀报声。
“殿下，娘娘，玉侧妃过来了。”
那下人的声音，就像一枚炸弹直接落进了屋子，将希宸炸得离若曦十万八千里远。
“若儿，你听我解释……”希宸的眼底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这些日子他沉浸在重逢若曦的喜悦中，暂且将玉芙的存在搁置在一边。
他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一茬？
“希宸，我已经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再装作深情款款的模样。”若曦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情。
她侧躺在床上，身子的移动拉扯着背后的肌肤，疼得令人窒息。
希宸还想再说什么，但一想起门外等候着的玉芙，他身体里迸射出一抹阴寒怒气，直直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