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夜想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可她力气没有霍展白大。
“将军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毫无温度。
“当然，阿白知道自己错了……”霍展白听着她嘴中那疏离的称呼，心又揪得生疼。
“你让夏荷活过来，让柳大夫活过来，我们就能回到以前。”薛紫夜收敛了笑意。
霍展白顿了顿，头皮发麻：“我已经命人厚待了夏荷和柳大夫的家人……人死不能复生，我保证不会再杀跟你有关的人。”
“所以，人死不能复生，那死去的感情也回不到从前了。”薛紫夜用力一挣，终是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霍展白这才明薛过来，薛紫夜话中的决意。
“夜儿，别闹，我是认真的……”空荡荡的掌心让他连身体里都是无边无际空虚感。
“闹？霍展白，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这是在闹？”薛紫夜的声音透着一抹讥讽，“你搞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闹？是谁言而无信背弃了跟我说过的誓言，是谁在寒冬腊夜命我去冰湖捡手帕？是谁不分青红皂薛滥杀无辜给我定罪？是谁一步步把我逼上绝境，让我痛不欲生？又是谁在我重生后逼我回这地狱之地？”
接踵而来的数个“是谁”，让霍展白再次哑口无言。
是他，罪魁祸首是他。
他没有办法反驳，更没有资格去求她原谅。
“夜儿……”霍展白试图抱住她，门外突然响起了下人的禀报声。
“将军，夫人，清雅公主过来了。”
那下人的声音，就像一道惊雷直接落进了屋子，将霍展白炸得离薛紫夜又远了一个大海的距离。
“夜儿，你听我解释……”霍展白的眼底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这些日子他沉浸在重逢薛紫夜的喜悦中，暂且将清雅公主的存在搁置在一边。
他想着等自己稳住薛紫夜的心，然后再琢磨着和清雅公主和离。
但她毕竟是公主身份，下嫁来将军府本就是算是委屈了她，如今再要和离，必定要经得她的同意。
可眼下，他根本还没去想要如何说服清雅。
“霍展白，我已经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再装作深情款款的模样。”薛紫夜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情。
她淡然做好，然后继续品茶。
霍展白本想将清雅公主拦截在外，然后找她正儿八经谈谈心，可清雅公主已经走了进来，手中甚至捧着一个锦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