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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
”他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落雪,抬头望了一眼这座千年后只存现于典籍中的伟大都市的城楼,从容的迎着那些守城卒走了过去。
士兵们正在交头接耳,猜测着石越刚才举动的意义,见“怪人”朝城门走来,一个小头目径直走到石越跟前,缺少中气的喝道:“你是什么人?有路引没有?”宋代的官话,发音与普通话很不相同,懂得许多方言的石越也只能够勉强听懂。
他停下脚步,傲慢的回道:“我从华山来,我家世代隐居华山,不知道什么路引。
”这是早就想好的托辞,但是发音却颇显怪异,倒似带有浓重地方口音的开封官话。
小头目细细打量着石越:“怪人”虽然装饰奇特,但是那件衣服,看起来却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他态度傲慢,想来必有所恃;此人又自称是来自华山的隐士,但凡隐士,与朝中的大官们,十之八九都有牵扯不清的联系——最起码,也是读书人,这年头最难料的,就是读书人了,自己可不好得罪,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而且这个“怪人”眉清目秀,肤色白得像个女人,更不可能是党项人、契丹人。
想通这些要紧处,小头目立即做了决定——请示上官。
有什么不对的,由上官负责去,谁叫他们每个月的薪俸拿得比自己多呢,这责任也由他们负吧。
当下便客气的对石越说道:“这位公子,你先这边请,我得请上官做主,不敢私自放行,你体谅则个。
”说完也不管石越答不答应,便把他请到了城边,早有一个士卒去最近的一个战棚[1]里请正在烤火的长官。
石越默默的站在一边,竟然背着手欣赏起这千年以后难得一见的大雪来——难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更坏的状况吗?石越不觉自嘲的冷笑着。
这个表情落在小头目眼中,更让他觉得这个“怪人”高深莫测。
一片片有如鹅毛的大雪从天空慢慢的飘落,伴着西风在半空中翻滚、跳动,然后静静无声的落在大地上,把刚刚被行人踩出的脚印覆盖掉……石越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抱着他坐在膝上看雪,一面教他读诗,彼情彼景,竟如同昨日发生的一般。
只是自己如今的处境,与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