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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叫她怎么能不放心上?母亲自然是心疼她的,私下里却总在念叨,不该让她念这么多书,耽误正经事。
温言知道母亲说的正经事,无非是相夫教子,侍奉公婆那一套。
母亲是信了外面的谣言,才整日心神不宁,悔不当初。
至于父亲,叔伯们丢过来的冷嘲热讽,他都如数丢给她。
“非学人做新女性,自由恋爱。
结果呢?嫁进门还能被退回娘家,你这些年书都念到哪去了?闹出了天大的笑话,叫我在人前颜面扫地,人后被戳脊梁骨,说我温正元养出你这么个好女儿!”父亲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套。
温言从来都是低头听着,不作声。
母亲看不过眼,也会低声回护两句。
父亲立刻把矛头对准母亲,“我还没说你,都是你给惯的!好好的女儿养成这副样子,镇日里跟男同学混在一起,还去参加什么学生运动!女孩子该有的德行,一样没学到!”言语间恨不得将女儿回炉再造。
话说的狠了,母亲就跟着哭,却从不争辩。
温正元自此便发下话来,往后女儿的婚事全由他做主。
别肖想什么自由恋爱,光听这几个字就觉得那场面不堪入目。
可惜往日里踏破门槛说媒的,突然间都销声匿迹了。
温正元急得跳脚,恨不得立时把女儿嫁出去了事,好解决一块心病。
温言有自己的主意,从师范学校毕业后,瞒着父亲和孙茵一同进正德高中做国文老师。
温正元得知后大发雷霆,仿佛她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吵一遍又一遍,温言不反驳,亦不遵从。
温正元只得找媒人给女儿说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往后爱丢谁的人就丢谁的人!几个叔伯来谈生意,不料突然转了风向,夸温言有出息,做了女先生。
温正元吃过亏上过当,哪敢轻易听信他们。
可温母从牌桌上下来,也说几位太太聊起温言,说她做女先生,赛过花木兰。
温正元暗地里似松了口气,心说这么些年,女儿总算做了件争脸的事,但他也绷得住,面色仍旧黑得像锅底,只不过骂人骂的少了,虽说仍是不认同女儿家抛头露面外出做事,但到底也没再激烈反对。
学校是个瞒不住话的地方,何况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