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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着我们,堂嫂站在客房门口,手上提着一盏老旧的马灯,马灯的光十分暗淡,这样看过去,堂嫂的脸模模糊糊的,下半身几乎看不见,跟黑色的夜幕融合在了一起。
奇怪,有电筒她怎么不用,非要提着那盏早就不用的马灯?
“林长乐,你过来。”堂嫂的声音传来,“你快点儿过来。”
我一拍堂哥的肩膀对他说:“别疑神疑鬼的了,你新娘子叫你过去补洞房花烛夜呢。加油啊。”
堂哥苦笑了一下,把我也拉过去,我想他一定是想让我看看堂嫂。
我过去站在堂嫂对面,这个地方就像到处在漏风,从脚底下不断有冷风灌进了裤腿,穿着厚厚的棉裤就跟打着光屁股似的。我特意往堂嫂脚上一看,本想看看堂哥说的伤口自愈这事,可是她穿着棉鞋,啥也看不见。
“长乐,我脖子疼。”堂嫂闷闷的说,“你给我看看,我脖子这里很疼。”
堂嫂又说脖子疼,歪着脖子让堂哥看,堂哥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堂嫂是不是睡落枕了,让她进屋他给按摩按摩。
“好,你好好给我捏捏。”堂嫂柔声细语的说,贴在我堂哥的身上瞬间就成了一个小女人。
他俩进屋之后,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看见堂嫂的样子,她很疲惫,怏怏不乐的,时刻都离不开堂哥,这不是正常小女人的反应吗?是堂哥多虑了。
后半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快天亮的时候大家都去睡觉,我爹跟我睡一个床,说天亮后我们就回家,奶奶病的不轻,怕是不行了。
我爹妈常年在外,我奶奶便跟着我小姑姑一起生活,我放假偶尔回去看看,她一直精神硬朗着,怎么就不行了?
我爹说老年人就是那样,精神越是好的人,病来越是严重,他叹气说眼看就要过年,我们得把奶奶送到镇上的医院去住院,好歹要一家人过个完整的年吧。
他很快就传来了厚重的鼾声,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心脏的疼痛频率越来越高,我用手捂着胸口,发现那一块肉都是凉的。
我得了什么病了?这看来是大病,我家里穷,这要是大病的话,依照我爹的脾气,我肯定进不成大医院,只能等死。
我一边祈祷自己没事,一边自欺欺人的认为疼痛在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