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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她的话:“我既下了决心引狼入室,亦早做好了自食其果的准备。事到如今,我也只望我的罪业不要牵连他人。”说着,秦老太一拂衣袖,看向程妈妈:“寒鹊,待到这次乔行止离开,你便下山避上一避,等事情都安稳下来,再回来料理后事吧。”
程妈妈一惊,坚决地摇了摇头:“自我幼年跟随主子起,老奴的命,便早已就是主子的了。况且当年坎离事变,老奴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如今主子有难,老奴如何能够袖手!老奴愿一生时时陪着主子,即便祸事临头也是一般!”
秦老太半晌不语,叹道:“寒鹊,你其实不必如此……”
程妈妈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主子,你就当成全了老奴,让老奴解脱吧!”
程妈妈垂下双眼,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几分岁月掩不住的哀伤。
秦老太缓缓点了点头,望向窗外。暮霭沉沉,十里桃花的映衬之下,一只灰翅白爪的小鸟儿正停在窗台上,欢快地啄着些什么。
程妈妈忽然想起什么:“那欧阳鉴,虽然年轻,却着实让人看不透。何况他平日里就没少跟您作对,要不要防着他些……”
秦老太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纵是当年段旼恭那老东西尚在,在坎离庄作威作福之时,老身也从未惧过他。欧阳鉴那小儿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老婆子好歹活了七十多年,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既然他主子放他在此折腾,他爱怎样便怎样去。就算是我们不慎……那便又如何?大不了拼个玉石俱焚便罢!”
程妈妈沉默半晌,说道:“我们去了,倒是不妨,可,可飞白那孩子……”
秦老太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我本也想保她一世,可是事到如今,我们能为她做的只怕也只有这些了。况且……”秦老太顿了一顿,低声说道:“那孩儿的身世,只怕也没这么简单。”
程妈妈一怔,同时也想起了飞白被送到坎离庄时,身上那红色锦缎的襁褓。
贡品云锦,出于贵家。而那白梅云雀的图案……
“您是说……如果我们说出飞白可能的身世,他们会忌惮几分,不会肆意乱来?”
“这可说不准。”秦老太冷冷道:“一株白梅,两只云雀,如何能作为证物?纵使是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