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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一口酸涩苦水,她道:“陆离笙,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好!”陆离笙只说了这一句,旋即拂袖离去。
一行人离去后,慕歌儿独自合上门窗,自己蜷于角落,泪水爬满了面容。
柳儿过来,企图将慕歌儿拉起,“公主还是爱惜些自己身子,殿下还多有仰望公主之处。”
瞳孔一缩,慕歌儿狠抓着柳儿手臂。
“你方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柳儿将门窗大敞,一时冷气袭来,慕歌儿不禁打了一颤。
柳儿道:“奴婢说,您的兄长,湖越的太子殿下。公主是聪明人,贺朝区区一个侍卫,还不值得公主如此伤神。”
平静漠然,丝毫没有平素的唯诺畏缩。
慕歌儿眸中一闪,冷笑,“你是苏言月的人,这次,她又想作甚么?上次我去救贺朝之时,陆离笙能来得那么快,你得了多少好处?”
她的院子就只有柳儿一个丫鬟,慕歌儿的举动几乎都被苏言月监控着,除了这个可能,她再想不到其他。
“奴婢不能让公主为了一个弃子毁了殿下的一盘棋。”
她的兄长还活着,她却如孤儿一般无依。
从前慕歌儿总以为,那些待她好的,多少都有些真心。
直至现在,慕歌儿才恍惚觉得,自己从来只是一颗棋子。
任人摆弄,从未自由。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告诉我贺朝被扔在了哪里。”
柳儿抿唇半晌,方答:“玉屏山,乱葬岗。”
……
月亮清冷的挂在沉墨一样的夜色里,寒风呼啸,像是野兽在咆哮,席卷着婆娑树枝,发出哑哑的响叫。
慕歌儿一路走过,脚下偶尔会踩到森然白骨,她怕极了。
四周漆黑,一脚踩到了盘桓树枝,慕歌儿直接从山坡滚落,脸颊满是荆棘刺出来的血痕。
挣扎着动了动,浑身疼得厉害。
所有人都放弃了贺朝,可她不能。
南王府内。
庭室黑压压跪倒了一大片,人人皆垂了头,敛声屏气。
陆离笙狠摔茶盏,眦目欲裂,“看个人都看不住,本王要你们何用?说,人去哪儿了?”
柳儿伏首,“公主说,她要去收敛贺朝的尸首……”
“啪!”
又一杯盏飞来,在柳儿额际砸出一股鲜红液体。
陆离笙愤怒到了极点,眼里闪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