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冰摇头不语，把脸埋进手中，哭得更厉害了。
林知敬安静地坐在旁边，手里玩着烟，但没有点燃。
他有些茫然，又有点说不出道不明的着急，两者相加，就像他手里无法点燃的烟。
过了好一会儿，夏语冰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抬头用纸巾随便擦了擦眼泪，竟然还能强行挤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我，我先回房间了，你自便。”
她起身匆匆要走，林知敬突然抓住她的手。
夏语冰大吃一惊，回头盯着他的手，林知敬本该放开，但也没有，只是和善地对夏语冰笑了笑：“你这样下去会抑郁的。我带你去个地方？”
海市自然临海，近几年环境治理严苛，原本泛黄的海水已逐渐回蓝，大道和栈道周围人声鼎沸，小的海滩边却是人迹罕至。
夜晚海风极大，涛声阵阵，没有路灯，只有很远处某栋高楼大厦摇曳的七彩射灯偶尔会晃过这片海滩。漆黑中，天与海失去了交界线，头顶和脚下的两片墨蓝无限延伸，在某一处凝结，弯月在天上，也在海中，伴随潮汐忽远忽近。
夏语冰被这样的景色所吸引，一路往前走去。
“你以前——”她回头要和林知敬说话，才发现林知敬没跟上，他从汽车后座翻出一件风衣，慢悠悠地走过来，直接披在夏语冰身上。
夏语冰一怔，说：“你穿的也很少……”
“我不冷。”林知敬四肢舒展，看起来确实不冷，手里玩着香烟。
海风挂过，夏语冰迟钝地感知到寒冷，于是裹紧了风衣，接着说：“你以前经常来这里？”
林知敬摇头：“我和乐清办完离婚证，她带我来的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夏语冰亦步亦趋地跟上。
“你和乐清为什么会离婚？”夏语冰的声音在风里显得含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