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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他今天就不该心软把明悦带过来,原谅他脑子是被驴踢了。
都知道许晏从小就对周围的漂亮女孩无感,家里人也从因为他的情感问题操心,但随着年岁长大,面对感情的薄凉态度愈演愈烈,现在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即使像明悦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他也同样不为所动。
一阵扶额,赶紧钻进车里,动作不拖泥带水的发动车子,开口试图缓和:
“阿晏……”察觉到背后阴风阵阵,像是有把刀夹在后脖颈,司徒急忙改口:“晏哥,哦,不,晏爷!”
“你说你家老爷子也真够狠心的,知道你回来不派专车去接你也就罢了,甚至连个飞机票都没有,让你直接坐火车回来,道儿这么远……肯定累死了吧?”
许晏是他们这圈人里面眼界最高、家世最好的那一个,没有之一。
作为家里独子,从小就是娇惯着长大的,以前连手指头割破都得去医院找最好的大夫消毒止血。
想到这,司徒就忍不住咂舌:“当年要不是因为……”
说到这,身侧又有一记眼刀袭来,“对不住,我忘了,以后不能再提了!”
明悦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只不过满心满眼还都是后面那人,虽然打住了司徒的话茬,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便通过前面的小镜子看过去。
那人帽檐低垂,彻底挡住了整张脸,并不能看出什么来。
司徒悻悻的晃着眸子,单手勾着墨镜道:“你这大老远回来,路上有没有碰到些好玩的事情?我可是听说绿皮火车上什么人都有,个个儿说出去都是段子。”
这话一出,半天都没有人回话。
后头那人显然是睡着了,两手抱在胸前,背脊向后靠,从侧面看却是挺直的。
曾经一个嬉笑怒骂均浮在表面上的人,在逝去的时光中被敲打成如今这副支离破碎的模样。
经过对比才能见证变化。
明悦眼底划过一丝心疼,虽然没亲眼看见,不过也能想象出许晏走的这几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旅途奔波,困乏如斯,却还是……
“段子没有。”帽檐底下一双黑眸微微眯着,紧凑的眼神稍有松动,他扯着唇角忽的一勾,现出见面至今唯一的一个笑容,又说一句:“傻子倒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