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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在皱眉的时候,便衬得一双眼睛格外硬朗有神,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垂下头,用手支着额头,大概找了我大半日,他也很疲累。我这个人向来心软和气,稍不留神杵在原地多看了他两眼,顾且行只得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只可惜那一挥手,便挥到了他身旁的茶盏上,而他挥得过于随意,那茶杯便朝我飞了过来,砸在脚边一阵刺耳的声响,溅起几珠水花,烫得我直欲跳脚。描红急忙搀上来,着急问我有没有伤着烫着,我很懂事地回应无碍,对上顾且行的眼神,灰溜溜地撤退。
刚迈出厅堂,我便听见顾且行把奉茶的侍女骂了,嫌她忒不周到,给自己喝这么烫的茶水。我挑挑眉毛,可没有在东宫管闲事的胆量,反正顾且行身边的侍女,隔三差五都要被罚一罚或者换一换。我听多嘴的宫人说,那些被罚了或者干脆撵出去的,大多是有几分姿色,因而对太子爷有非分之想的。
说来顾且行正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便是旁的王孙贵族家的儿子,到这个岁数都该懂得逛逛青楼强抢民女了,他碍着皇家的颜面不方便出去沾花惹草也就罢了,却连身旁的花花草草都要拔个干净。
我常听些闲言碎语,说得好听的,便是太子爷对于男女之事不大开窍,说的直白些的,便有人怀疑他是不是在某些能力上,不太稳便。凭我看了那么多禁书小本儿的思维方式,我觉得这两种推测都不够准确,要说顾且行是个断袖,我倒更赞同些。
路上我同描红扒瞎,从今日的见闻聊到东宫没有女眷的问题上,描红适才提醒我一句,父皇早已经帮顾且行觅好了太子妃的人选,正是丞相的孙女,静太后的亲侄女陈画桥。
先不说这辈分有多乱,我一听陈画桥这名字就乐了。顾且行究竟喜不喜欢女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我顾且歌这种,以惹是生非为生活常态的女人,偏不巧,若说我是惹是生非的翘楚,那陈画桥则算是各中典范,比之我不差分毫。
我已经可以想象,往后陈画桥嫁入太子府,东宫将如何鸡犬不宁永无安泰的惨状了,以及顾且行满世界帮她擦屁股收拾烂摊子的悲愤。太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