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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目。
脚印的终点,身上盖了厚厚一层雪的秦鱼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在他的身前,是一个土包。
土包下是秦鱼父亲和母亲合葬的墓穴。
过去太长时间了,以至于秦鱼站在父母的墓前,全然不知悲伤为何物,只有深切至极的缅怀。
按真实年龄去算,秦鱼已经足足八百三十六岁,这么大的岁数,假如父母还在世,还能喊上一声妈,喊上一声爸,也许秦鱼就会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孩子。
回到家乡,秦鱼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父母的坟前来看一看。
让他忍不住自嘲的是,自己还没离开这个世界前,一连三年,父母的祭日都不曾来拜祭。
逝者已矣
父母死于车祸,在秦鱼十八岁那年。头两年秦鱼还会带上祭品,烧些纸钱,往后三年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打了几个滚,秦鱼便懒得来父母的坟上瞧一瞧了。
活的时间长了,甚至不知多长时间脑子里再也没有想起过父母两字,如今归来,生养之恩到底还是这世上最大的恩情,永远不会有还完的那一天。
让他第一时间来到了父母坟前。
恩怨分明是身为一个武者最基本的理念。
在坟前叩了三个头,秦鱼难得叹了口气,惆怅难言,饶是心比铁坚,仍不由眼眶微湿。
在坟前呆到中午,秦鱼沿着来路向长平城走去。
长平县地界周围的高山秦鱼已经注意到,这方天地发生的变化经过他一上午的细细感应后也理清。首先就是无处不在弥漫的混乱灵气,各种性质都有,混乱的同时各种性质的灵气却又十分纯粹,极易被人体吸收。
这样的环境,短短十年时间足够催生出一大批强者。
秦鱼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而言,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初来乍到者,不妨碍他对这里生而有之的亲切感,但又多了许多未知的东西需要他去探究。
一路悠行,秦鱼在快要进入长平城的时候规划好了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第一个要解决的是这一身伤。
在天武界中,秦鱼选择的武道之路是最为艰难的铸体之路,身体经过千锤百炼突破数不清的桎梏,没有这具强到不知底限的躯体,秦鱼也难以在虚空剑主这位同样立足在天武界巅峰的强人手下生还。
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