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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却凑过来对他指手画脚,不管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都让他觉得更烦。
他常年独自训练,跟班上同学说不了几句话,只是因为客观存在的一种、徒有称谓的关系,就应该产生什么情感联系么?
宋澄这一句无心之问,却让季飞旸想起自己的孤僻冷漠,瞬间又觉得自己与世界离得很远。虽然他早就习惯这一点,此时却有些陷入浓稠黑色迷雾的茫然感。
他不开口,不必开口,也不会开口。
不过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宋澄就自己絮絮叨叨起来:“哼,我也知道嘛,你这人,冷血动物!就算记得,也不会跟我打声招呼啥的。每天就是冰山脸,幸好我知道自己没欠你钱……”
“冷血动物……”季飞旸心中暗暗笑了笑,却莫名胸口一紧。
宋澄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也必然不是最后一个。
他确实是个冷血动物,觉得人类的情感都很吵闹,都没什么意义。这或许也是他为什么喜欢冰场的原因,那里安静、纯洁、寒冷,听见音乐和自己的心跳就够了。其他人的声音,不重要。
可是他当时听到宋澄的鼓励,是真的觉得吵闹吗?面对那双期待而小心翼翼的双眸,面对那纯净崇拜的少女面孔,那样真诚而热烈的情感,如温煦的云烟渗入他的冰冷肌肤——他这个冷血动物,只是也难免觉得羞愧起来。
他不过是落荒而逃罢了。
不过季飞旸也懒得解释,或者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朋友、理解、信任云云,对他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必要。他也许不需要那些多余的情感,他知道,别人的看法,总是会变的。只有他自己,只有父亲,只有滑冰,才是不变的,才是不会辜负的。
只听见宋澄说道:“唉,其实,虽然我现在很讨厌你老是欺负我、老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我以前是特别特别真心实意地做你的粉丝的。”
宋澄顿了顿,仿佛在斟酌字句:“我觉得像我这样等着你重回冰场的人一定有很多。我上次也偷偷看你训练了,你就是属于为花滑而生的那种人吧!在冰场上,你总是那么耀眼夺目。”
她朝着季飞旸笑了笑:“我之前说的话都是很真心的,现在也是……”
不管怎么样,宋澄总还是记得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