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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在呓语。
她跑出去给他倒水,把勺子放在嘴前,用小嘴轻轻吹,水温微凉之后喂他。
喝了几口,他不再说话。
迪叙长长舒了口气,拿出新的绷带,帮他缠好,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为了防止它开,最后打了个死结。
她转身去倒脏水,他一把抓住她,粗狂地喘气。
她发现他的脸红彤彤的,他摸了下他的手,烫的很。
她放下盆子,从药箱里面找到退烧药,又记得百度里说,喝了酒不能喝退烧药。
没办法,迪叙咬着牙给他解开衬衣,闭着眼睛褪下裤子。她才发现他的腹部和脚踝都缠着绷带。
她拿了条被子盖在他身上。找了两个热水瓶,放在他的脚底下,把酒精倒在干燥的毛巾上,擦拭他的脖颈,胳膊,咯吱窝,大腿,小腿。
把腹部和脚踝的伤口处理了下,所幸的是,它们没有发炎。
做完这一切,迪叙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她疲惫地依靠在床头上,叙也樊突然抱住她,迪叙想挣脱,却丝毫用不上力气,叙也樊的头靠在她怀里。
她轻轻推他。
叙也樊在她怀里紧靠着,“不要,不要走。”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依赖人的样子。
有些不忍心推开他,便顺势将体温计放在他咯吱窝里,这次是38度多,比上次降低一度。
她抱着他,用被子将他全身都盖严。
叙也樊紧紧贴着她。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自己小时候。
他生病了,母亲忙前忙后照顾他。
每次生病最温暖的时刻,是在母亲怀抱里的时刻。
母亲会紧紧抱着他,给他唱童谣。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歌声停止,他看到母亲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带着氧气罩,一动不动。
律师站在病床旁边,交给他一张声明书,书上放着一个日记本。
他翻开日记,看到最后一页——
5月23号,天气晴,星期三
小樊,你在美国主持公司上市的事情,我不敢打扰到你,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妈妈对你的爱,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去找小迪谈谈,如果她真的爱你,妈妈可以成全你们。
他紧紧攥着日记本,额头上青筋暴露,眼睛里仿佛能射出刀子,盯着“小迪”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