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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洒在黄澄澄的牛背上,幽幽的黄土路,逶迤绵延,时而响起,老黄牛浑厚而沉重的“哞哞”声。骆尘鸢深吸一口气,混着青草香气的空气,沁入心脾,胸口那困倦的浊气也已不翼而飞。
骆尘鸢放下草帘,缩回牛车内,从大堆麻布卷中取出自己那青布包裹,打开,里面捡来的金银首饰之类一样没少。然而让她想不通的是,里面竟然多了一件料子稍好些的男款青色布衣,布衣之下还压着一块鹅卵石大小的玉佩,虽然车厢内光线灰暗,但那玉依然莹润有光,托在掌心柔腻如脂。
骆尘鸢眉头紧蹙,这宝玉和男装哪里来的?她好像不记得包裹里或者强盗们丢弃的物什里有这两样东西。困惑地搓搓小脸,这个问题还是留到以后再想吧,骆尘鸢取出些普通的首饰,又将玉佩和其他一些看起来贵重些首饰包好藏入怀里,才再次掀开车厢草帘,去招呼张大郎。
听见骆尘鸢的声音,张大郎和善的回过头,由于连夜赶路,国字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和倦怠,但心情还算不错,和气地回应她:“陈姑娘,前面就到九曲镇了,到那里我们要办些事情,可能要耽搁几日。九曲镇是个大地方,没准能够帮陈姑娘寻着亲人哩。”
骆尘鸢尴尬地笑笑,脑袋不经意的缩下,她只是随便捏造的借口,张大郎竟然当正事惦记起来了,让她一时窘迫非常,羞愧加含糊地应着,“好,好……”
张大郎回头正瞧见骆尘鸢一脸困窘样,还当她担心,提着精神续又劝道,“姑娘别担心,大叔得闲就和阿四帮你去寻。这九曲镇,听起来像是个集镇小地方,但其实可不是那样。这镇子靠着黄水,官道儿多,粮道也多,真比起来,青州府都没它富庶。这样来来往往商客多,消息也多,没准能打听到呢。”
骆尘鸢皱巴着脸,身子泄气似地缩回车厢,喃喃道:“没准会碰到熟人,认出来可就完了。”
“姑娘说什么?”坐在牛车前面的张大郎没听清,高声问着。
“没什么!小女是说张大叔为何要在九曲镇停留啊?不赶着回落雁山吗?”骆尘鸢收收神,唏嘘着赶紧将那要死不活的表情收起来,心虚地抬手压压地契所在的地方,幸好,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