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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气的,真是让人恼火。
他指着刘景秀的尸体,咬牙切齿道:“大人,根据小的勘验,刘大人致命伤在胸口,失血过多而亡。而伤他的便是一把宽刃的利器,与这把长剑相吻合,因此,这把长剑便是凶器。”
“哦?你确定?”王坚面露异色。
崔放点头,“小的确定!”
这两人声音不小,崔放是有意提高了音调,因而院中的人都听到了。
戚如意冷笑,大声叱道:“杀人凶手!”
“畜生!”
“杀人凶手!”
刘府众人怒意难平,要不是碍于王坚在此,恐怕早扑上来了。
王坚没有给宋景乐任何辩驳的机会,向屋外的衙役道:“来人,将疑犯拿下!”
宋景乐直呼屋漏偏逢雨,这可算是倒霉到家了。
王坚脸色冷了下来,“你们愣着做什么!当本官的话是放屁么!”
宋景乐直接冲进了书房中,他一脸无奈向王坚说道:“王大人,你这仵作验尸有疏漏。”
崔放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哦,你有高见?”
宋景乐笑着摇头,一字一句道:“高见不敢,我想问问崔仵作,你是如何断定我的佩剑就是凶器的?”
崔放转身,双手提起长亭剑,道:“你自己看,剑尖上有血的部分,刚好和刘大人伤口的深度吻合,而剑刃宽度与伤口长度吻合,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宋景乐指着刘景秀的尸体,“我的佩剑剑刃宽三寸三,剑尖有血的部分深三寸,刘大人身上的伤口长顶多三寸,你是哪只眼睛确定我的长亭剑是凶器的?”
崔放面色一寒,“你敢质疑我?”
宋景乐身形一闪,手搭在崔放的肩上,温声细语道:“我不是质疑,而是你根本不配做仵作,那些经由你验尸的案子,恐怕也多有冤案!”
崔放气的身体发抖,自己做仵作十余年,还从未有人这样说过自己。
他怒冲冲拂去宋景乐的手,“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得什么叫验尸吗!就在这里大言不惭!”
宋景乐鼻间冷哼一声,也不想与他再多费口舌,转身向王坚说道:“王大人,我虽是江湖人,可也听过大人的威名,相信大人绝不会随意冤枉他人。此事,请大人做主。”
宋景乐虽口中这样讲,心里却早把那崔放骂了千遍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