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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如海藻,垂及腰部,巴掌大的脸上流转着一双明眸,闪烁出倔强的星芒。
她刚才又打翻了一杯水,因为言澈又一次逼她服用避孕药。
一年了,每天清晨醒来,类似的事情都会上演。
顾念北垂目看了眼地上的玻璃渣,没有任何动作,守着最后一点可怜又可笑的自尊。
言澈背对着她,动作优雅地穿好白衬衫,转过身后露出一张足以迷惑众生的面容。
他点燃一根烟,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一双凤眸里遽然眯起,泛出冰冷寒蛰的幽芒,没有一丝温度。
“顾大小姐,脸是个好东西,可你早就没有了。”言澈悠然吞吐着烟雾,声音低沉蛊惑,顾念北透过袅袅的雾气,看着面前冷漠的男人,心里止不住地抽搐着。
在一年前,他们订婚宴之前,他从来不会这般待她。
“我不想吃药!”顾念北每天都不愿妥协。
她心想,她喜欢了言澈十几年,即使他们之间的爱情不再,她也希望能留个孩子。
言澈的俊容上多了些许嘲讽,“一年以前,我把你捧上天堂时,你不珍惜,跑去跟慕云珩睡在一起,如今,倒是想替我生孩子了?你可真是够下贱的!”
想起一年前的事,他心中狂躁,眸色一狠,就将指尖丢掷到地上。
“啊——”烟头不小心弹到顾念北的小腿上,烫的惊人。
顾念北打了个哆嗦,直挺挺地跪在了玻璃渣上。
顷刻间,鲜血弥漫,疼痛从膝盖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痛的脸色苍白,额头渗出汗水。
言澈的瞳孔狠狠收缩,心口炸开了。
白皙修长的手下意识地往前伸,他在想,只要她开口求助,他肯定会控制不住内心深处,被冰封许久的情愫。
而她死咬着唇瓣,咬的嘴唇破了皮,沁出晶莹的血珠,清澈的眼里不见丝毫泪光,自始至终,她都不肯说一句服软的话。
言澈顿觉恼火,违心地说:“对,就是这样,我要让你清醒一些!我嫌你脏,脏的不配痴心妄想,怀上我的种!”
他嫌她脏?
顾念北的羽睫颤动。
屈辱和愤懑的感觉袭上心头。
言澈的话击碎了她所有的武装,让她瞬间溃不成军。
虽然心如刀割,但顾念北还是骄傲地扬起下巴,“言少爷,你想多了,我